宁王浑身一震,深深地对太后拜了拜,“儿臣愿意以性命担保,侧福晋是无辜的,儿臣一定会证明这件事。”
太后脸上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随后叹了口气,“罢了,哀家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个女人这么执着,不过你若无法证明她清白,哀家会替你解决这件事。”
“儿臣,谢过太后。”宁王再次对她下拜,郑重其事地答应道。
付容与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前往南方的马车中了。
她的身边跟着很多熟悉的下人,连君昊和君则都在,而她身上的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包扎处理好了,只是腿脚仍然不能动弹。
后来她在下人们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才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
阿辞救出她后就将她送到了宁王府,托人叫了郎中之后就匆匆离开了,而宁王回府后担心她再受到太后等人的迫害,便连夜命人偷偷的送往南方养伤。
他给她和其他下人都留下了一笔不小的钱财,足够在外面好好的生活一阵了。
付容与坐在马车上,恍惚间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每一件都让她觉得好不真实,可确确实实就是发生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富裕却不起眼的小镇,租下了城里面的一户屋子,隐匿身份住了下来。
现在需要坐着轮椅的变成她了,虽然郎中说她的腿伤只要好好调养就能好,但一时半会还是走不了路。
南方的天气和京城的不同,空气总是湿湿的、热热的,让人仿佛每日都浸没在氤氲的雾气之中,付容与最喜欢的就是每天出太阳的时候,到院子里面坐一坐,一坐就是半天。
其实现在的生活她相当满意,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别的,就像提前步入了老年一样。
这段时间来,有一个自称住在隔壁的年轻男子,说看他们新搬来担心不熟悉,每天都会送一些当地的特产过来,十分的热情。
一日下午,付容与坐在院子里,正好看到他来,就叫住了他。
“这段时间总是过来,还送着送那的,都没来得及谢你。”
年轻人站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不用谢,应该的。”
付容与默默地叹了口气,“你我之间的确不需要言谢,阿辞。”
被她猛的道破了身份,阿辞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倒是也没有继续掩饰,垂头丧气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付容与笑了笑,“你这些年进步很大,易容术几乎没有破绽,但是你手腕上的咬痕,我太熟悉了。”
因为那是两个人初见的时候,她因为一系列乌龙咬在他手腕上的。
阿辞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咬痕,这才恍然大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看来我下次还要再注意点。”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道咬痕却仍然留在他的手腕上,没有一点淡化的意思,看上去就像是在手上画了一串珠子似的。
他这次是易容化名偷偷跟着付容与来的,因为他无意间得知了宁王的这个决定,心里放心不下,不过他却没打算和付容与相认。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付容与沉默了一会,说道。
就像那个时候,他也不应该闯进地牢里来救她。
阿辞听到她的话,久久没有应答,这些道理他都明白,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这一日两人一直看着日头下山,都没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