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付容与想起了什么,在自己昨天带出去的荷包中翻了翻,掏出一枚质地莹白的玉佩。
那玉中隐隐约约透着一抹鲜红色,握在手中竟然有些生温的感觉,令人忍不住要来回地摩挲。
这是可以随时进出太子府的玉佩,整个京城中,没有几个人手中会有。
本该应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付容与却觉得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倒是为着手里拿着这么块玉佩,有些发愁。
毕竟这是阿辞的东西,而且她拿着这个也不合适,若是无意中让人撞见认出来,还会给他带来麻烦。
所以她最终决定,还是得找个机会把这个玉佩还给阿辞。
交给下人去送,又总觉得不放心,毕竟她身边暂时还没有那么可信的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能私下里亲自交还到他手上才能安心。
正琢磨着,突然听到外面的下人通报了一声,“宁王到。”
吓得她赶紧将玉佩给收了起来,这样东西宁王肯定认得,所以是绝对不能让他看见的,否则容易节外生枝。
连付容与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她和阿辞没有那一层关系,此时却有一种自己在外面偷了情一般心虚的感觉。
不一会,宁王就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只是刚一见到她,立马皱起了眉头。
“你昨晚喝酒了?”
付容与微微楞了一下,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果然是有一股酒味的,只是经过一晚已经淡了很多。
这宁王的鼻子莫非是狗鼻子吗?
“是啊,昨天和妹妹小酌了一点。”付容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内心暗暗发誓下次喝酒一定要换洗好衣服。
“你平日里从来不喝酒。”宁王意味深长地说着,眼中带着些许探究。
的确,付容与的酒量一般,也不爱喝酒,所以平日没有事也不会碰酒这种东西的,这些宁王心中都很清楚。
“难得和妹妹一起吃饭,开心嘛。”付容与总不好说是因为在街上碰到了阿辞,心里不痛快才喝酒的,只好继续编理由搪塞。
宁王似乎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瞥了她一眼,道,“杜敏快要嫁进来了,我来想和你商量一些细节。”
付容与也早就知道这件事,当初太后定下的成亲时间就有些仓促,所以现在一切准备起来都有些赶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以啊,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就说。”付容与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她和柳氏不一样,不会因为杜敏嫁进来就整日担惊受怕的,只要日后和她井水不犯河水,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是她知道以杜敏的性格是不太可能了,到时候她只能见招拆招。
看到付容与这么坦然的态度,宁王意外之余,又觉得她这样很正常,付容与不是一般人,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一点。
他们在某些方面上应该是一类人,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情绪外露出来。
“王府需要以正福晋的礼仪迎娶将府嫡小姐杜敏,届时作为侧福晋也有一些需要准备的,我都叫下人写在上面了,你有空看看便可。”宁王将一本册子放在付容与面前。
付容与有些惊讶,没想到那本册子竟然足足有一指厚了,原来她需要注意的地方有这么多吗?
但是很快她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不过是和看书一样的,她随便翻翻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