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为什么要欺骗我?当年他明明知道我和月芽认识……”阿辞苦闷地又喝起了酒,纳闷地喃喃自语。
萧悦鸣倒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层关系,他最开始遇到付容与和阿辞,就是在裕鸣班的船上,但是他对付容与的来历一无所知。
后来在她嫁给宁王之后,他才听说她其实是京城太守之女。
“也许王爷不知道这件事,月芽是太守的女儿,他娶得只是京城太守之女罢了。”萧悦鸣猜测着说道,也只有这样才能给阿辞一些安慰了。
“什么?”阿辞听到这话浑身一震,他竟然从来不知道付容与是京城太守的女儿。
难怪他想不通为何宁王好会娶一个来历不明的青楼女子,现在加上太守之女这个身份,就能说的通。
可是为何她之前和他朝夕相处,从未提及过自己的这层身份。
“月芽啊月芽,你真是害得我好苦啊……”阿辞的心头愈发的酸涩,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头到尾所有人都瞒着自己。
萧悦鸣知道他此时的情绪不稳定,只是在一旁看着,也不敢出声。
阿辞将最后一坛酒举过头顶,仰起脖子来一饮而尽,随后随手将空瓶向身后的方向掷出去,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不行,这件事我一定要找二叔问个清楚。”
问问他为什么偏偏要抢走自己心爱的女人。
萧悦鸣一听他这话吓得差点站不稳,连忙堵在了门口,死活都不让他出去。
“你疯了吧?现在去找王爷?你想问他什么,还是让他知道你觊觎他的侧福晋很久了?”萧悦鸣见阿辞头脑发热的一股脑往前冲,也有些气恼。
“什么叫我觊觎,横刀夺爱的明明是他!”阿辞听了这话也觉得不服气,仍是坚持着要找宁王算账。
萧悦鸣死死地把他摁住,重新把他拉回到椅子上坐下来,一边耐心地劝说着。
“你听我说,现在就是你去找王爷也无济于事,月芽已经嫁人了,不可能再改嫁给你,你这样只会坏了她和你自己的名声。”
听到这些话,阿辞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瘫坐在椅子上,彻底的陷入了绝望之中。
萧悦鸣的话他当然都听的明白,只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接受自己深爱的姑娘已经嫁给其他人这个事实。
见他似乎听进去了一点话,萧悦鸣稍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她现在是侧福晋这个事实你我都无力改变,你还是将她忘了吧,这世上的好姑娘比比皆是,这样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阿辞痛苦万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和除了付容与以外的姑娘共度余生的情形。
可是联想到以前自己从各种各样的人口中听说,王爷和侧福晋如何举案齐眉、恩爱万分,心里便更加刀割似的疼,仿佛正在一滴一滴的流血。
像是一场大梦终于醒来,无论梦中的他们有多么美满,但是事实就是,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成了两路人。
而他心里暗藏着的情愫,也许再也没有人看得到了。
阿辞终于万念俱灰,对着萧悦鸣,无力地点了点头,终于同意了不再去找宁王质问。
萧悦鸣也松了口气,在阿辞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想去拍拍他的背,动作又停顿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她那么关心你,肯定不愿意看见你再为了她做出傻事了。”他欣慰地看着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