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房度过了整整两天,这期间鲜少有人来看她,更别说给她吃的和水,等到她被放出来时,已经饿得眼前发黑。
付容与本就因被关在地窖里整个人纤细了一圈,现在看上去更是憔悴不已,眼角有些发青,带着点病态的美感。
回到房间,她对着一面铜镜,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皱了皱眉。
她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是以前付蓉玉以前的一些胭脂眉黛,有日子没用,盒子上都有些积灰了。
付容与个淡淡的妆,才使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
“一回来就在这描眉画眼,准备骚情谁呢?”春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门边,一番冷嘲热讽。
她没有言语,心中知晓自己被关春来也脱不了关系,眼下懒得搭理,日后再慢慢算账。
春来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打扮的要比她张扬许多,明明只是一小丫鬟,穿的却是明艳的水粉。
见付容与没有搭理自己,她生气地跺跺脚,转身留下一句:“打扮的再好看也不过是个贱人罢了!”
春来走后,付容与拿着自己仅有的一点月供,去街上买了点吃的,反正去自家的厨房也是馒头咸菜,还不得好脸色。
她现在无所事事,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
丫鬟、仆人都越发的不爱搭理她,人人落井下石,甚至当面都敢冷嘲热讽了,但她不在乎,本来就不需要人伺候,何必计较这些。
刚一踏进自己住的院子,却又见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朱公子?”凭着付蓉玉留给自己的记忆,她想起这人应该是付莲玉的亲表哥,朱松。
但以前她和他接触不多,付莲玉娘家本来也不是什么显赫人家,这朱松也不过是沾着太守家的光三天两头往这跑,
“蓉儿,早就听说你回来了,我就来看看你。”朱松回头看见她,顿时两眼放光。
付容与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在自己身上游走,心里不舒服,问道:“公子究竟有何贵干?”
朱松见到付容与似乎在外面走了一遭,眉眼间似乎多了一种更动人的韵味,吞了口口水,环顾了四周一下,凑到她耳边。
“听说你在玉仙楼待了很久,可不可以,今晚陪陪我?”
付容与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看来也是和那些人一样,认为自己成了个风尘中人,人尽可妻之。
“公子在说笑吧,京城中也不乏秦楼楚馆,公子还是去那里解决需求。”付容与断然拒绝道,转身便走。
朱松顿时有些着急,他从前可早就垂涎付容与美色,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
“我听说你家里人最近对你可是不好吧,月供只有那么一点,跟了我,不愁这些。”朱松追上说道。
付容与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回房休息,朱松在门外徘徊了一会,也只得放弃离开。
之后好几天,朱松也回来这里纠缠她,这让她心中隐隐有些后怕,万一这朱松哪天兽性大发冲进来,估计没有人回来救她。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恰好这时,她发现春来打扮的越发娇艳欲滴,且每次家中有官宦或者显赫人家的公子做客时,她都拼命往前凑合。
春来虽然算不得绝代美人,但是长相俏丽乖巧,放在丫鬟中的确是出众的,难怪会不甘没落,只怕也是想博得一个出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