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鸣眼睁睁地看着小月儿被阿辞从帐子里赶出来,心中也知道以阿辞的性情,的确干得出这种事,无奈地摇了摇头。
“呜呜……”小月儿被赶出来时,领子还是外翻着,顿时感到一阵羞耻,捂着胸口哭了起来。
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萧悦鸣上前,在她身上盖上了自己披着的披风。
不过他心里对这女人也的确提不起什么好感,毕竟也是趁虚接近太子的人,绝不是之前看着那么单纯的。
他现在生气的是,都到什么时候了,这阿辞竟然还在顽固地守持清白,而他等的那个女人却早已作为人嫁?
“月芽……”
他走进去时,阿辞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可是嘴里念叨的却仍然是这个名字。
萧悦鸣又着急又没有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弄些冷水来给他冰敷,盼望着能将他身上的热散下去。
阿辞在意识朦胧之前,又回想起了很多过去和付容与在一起的往事,那晚在山村中的婚礼、以及后来在水里发现她的‘尸体’……
萧悦鸣费劲地拧掉手绢中的水,想先替阿辞擦擦脸,却忽然发现,他的眼角,似乎带着几颗闪闪发光的泪珠。
顿时,一股说不上来的心疼涌上他的心头,十分的不是滋味。
阿辞是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血缘最亲近的人,他自当拼尽自己的全力照顾好他,朝堂之上效忠于他。
可是没想到,这样好好的一个人儿,偏偏要饱受相思之苦的折磨。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早早改嫁的人,他真的不知道阿辞到底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一直这么在乎那个女人。
他承认因为愧疚,现在对付容与下不了手,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始终无法原谅她。
“阿辞,其实月芽……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慰,只好这样说道。
听到有人说月芽的不是,阿辞顿时就来精神了,不满地辩驳道,“她哪里不好!当年是她和我一起度过那段最艰难的日子!”
“如果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呢?”萧悦鸣试探着问道,虽然现在阿辞还不知道付容与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也有些想知道,一旦这件事暴露,阿辞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会的,你不了解她,她绝对不会做伤害我的事。”阿辞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是自信满满。
“唉……”这下萧悦鸣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她人都已经故去了,你就忘了她吧……”没有办法,他只能用最土的办法劝解他。
“不行,我忘不了她,我总觉得,她还在我身边,我绝对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阿辞摇了摇头,一脸的坚决。
这下子萧悦鸣也彻底的火了,‘噌’的一下子站起来,对着他大喊道,“你难道就打算这一辈子为了她守身如玉?你是太子!再说,你知不知道她是……”
激动之下,他险些说漏嘴,但还是及时刹住了车,没有将付容与就是侧福晋的事说出来。
“她是什么?”阿辞的耳朵很敏锐,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的地方,“她是不是还没死?”
阿辞的眼中顿时有了光彩,激动地靠上前质问道。
萧悦鸣一时语塞,推脱道,“我没有说这句,是你药性发作,听错了吧……”
“真的吗?”阿辞狐疑地看着他,他刚刚明明听的真真切切,只是没有说完。
难道真的是他中毒太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