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吃下药才一会,她便感觉到小腹处开始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疼得她捂着肚子,整个人瘫倒在床榻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内不断的撕扯着,几乎每次呼吸都能让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且没有任何方法缓解。
假付容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对这一切措手不及,额头上、脸颊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但是她几乎连伸出手去擦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不久,她诞下了一个未成形的死婴,鲜血也流了一地。
而她自己更是疼的直接昏迷过去,直到昔日清晨才猛然惊醒过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心中明白自己已经小产,只是腹中虽然不疼了,却还是有种虚脱了的感觉,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站起来。
好在现在还没到下人来伺候她梳洗的时辰,于是她先将门给上了道锁,然后便开始收拾起残局。
沾上血的被褥和衣服自然是不能要了,她便将其和剩下的那些滑胎药一起打包起来,打算寻个时机丢到后院焚烧掉。
随后,她自己也穿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她现在还是有些虚弱的,脸上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走起路来腿脚也有些发软不稳,仿佛随时会晕倒。
于是她赶忙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一些补气血的食物,以免自己在刺杀付容与的时候晕倒。
不过她还是太性急,也没来得及好好调养几天身子,便迫不及待的接着看望宁王外室的名头找到了付容与所住的别院。
看守别院的守卫不知道院中的并非宁王的小老婆,而是真正的侧福晋,反倒是一直将假付容与当做侧福晋对待,以为是宁王家事,自然没有阻拦。
假付容与便这样顺利地进了付容与所住的院子,一路直接找到了最里间。
她贴着耳朵听了一下,里面的确有人活动的动静,应该便是这里没错了,心跳骤然加快起来。
毕竟,她已经等这一天太久了,花费了那么多人力财力寻找她的下落。
推门走进去,她便看到付容与坐在床沿上,屋内没有点灯,月光落在她脸上,显得格外静谧。
但是假付容与看不清东西,便点燃了蜡烛。
再一次见到这个和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女人,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上一次见到,还是在敌军大营中。
那次便是因为她长得像她,所以差点丧了命,可是如今,她反倒要感激她的这副面孔了。
“喂?”她伸出手,在她面前试探了一下。
不过付容与对她的举动毫无反应,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
看来传言是真的,她现在不仅看不见,也听不着,所以宁王只能将她养在这种地方,没有办法接回去。
“哼,这就好办了。”假付容与脸上流露出一抹狠厉的笑意,从怀中抽出一个泛着银光的东西。
那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她是在宁王的库房中偷来的,这样的武器最方便携带,而且即使是她这样的女子使用起来也一样得心应手。
现在她又聋又瞎,正好方便她动手。
她屏住呼吸,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但在她快要刺上去的时候,付容与却忽然开口了。
“是什么人进来了?”
她现在的确看不见也听不着,但直觉仍然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