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内的光线比较暗,鸨妈没有看见两人神色间的变化,鸦青轻微的对朱红一点头,二人同时摇头。
“厌秋的老相好,我们怎么知道去哪了?”鸦青恢复了满不在乎的语气,对着鸨妈摊了摊手。
可是鸨妈并没有打消怀疑,毕竟一切都来的太巧了,就在同一天,这两人私逃、副将身死、厌秋也失去了下落,要说这三者之间毫无关系,她打死也不信。
但接下来两人都是咬死什么也不说,也没有任何和厌秋有关的线索,将鸨妈气的不轻。
她心知鸦青和朱红从前是一方名妓,心性打一开始就比这群芳楼的任何姑娘都要高,更是一个比一个嘴硬。
“哼,你们现在尽管什么都别说,我不信接下来你们还扛得住。”忽然,鸨妈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人带去永春房。”
听到‘永春房’这三个字,鸦青浑身一哆嗦,她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的。虽然名字听着风雅,却是最下等的女子居住的地方,没有拒绝任何客人的权利。
鸨妈的确心狠手辣,对二人丝毫没有留情,刚刚将人送去永春房,当晚便命令两人接待客人,而且一个接连一个。
朱红和鸦青都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以至于再来客人时,根本无力回应,搞得客人大为不快,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群芳楼。
鸨妈觉得二人丢了群芳楼的脸,时不时的派人打骂,甚至还强迫两人吃药催情,以便接待更多客人。
这对于二人来说无异于是奇耻大辱,从前在玉仙楼追捧她们的人数不胜数,多少男人见上一面都难,现在却是人尽可夫,毫无尊严。
而付容与和丰裕路上还需要花几天的时间,根本不知道鸨妈已经先自己一步抓走了朱红和鸦青。
这次和丰裕一同出行,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因为顾忌她女儿身份,丰裕倒是比一开始的时候要更加拘束了些,倒是付容与满不在乎,还像从前一样。
两人走在路上,丰裕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怎会认得群芳楼的女子?”
付容与沉默了一会,算起来,鸦青和朱红还是她到了这个世界后,最早认识的两个人,可是她怎么可能把自己在玉仙楼做过风尘女子这么不光彩的过往说出呢。
于是,她抬起头对他笑笑,答复道,“只是偶然认识的罢了,我手里有她们想要的情报,她们帮我打探消息,各取所需罢了。”
可是她神色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淡淡的哀愁,似乎忆起了什么似的,丰裕看的出神,也没怎么注意她的回答。
“哦……”他应了一声,虽然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却没有怀疑她的话。
付容与心中担心二人安危,决定带着丰裕加速赶路。
于是他们租了一辆马车,付容与不懂驾车,全是丰裕代劳。晚上便商议轮流休息,但是丰裕照顾她,大多数时候都让她在马车里待着。
几日下来,付容与对他更加欣赏了起来,甚至偶尔调侃他若是成家,也一定是个体贴的丈夫。
每每这时,丰裕都会被她说的脸红,虽说男子汉大丈夫,可这脸皮是真的薄,付容与也只是将调侃他当成一种乐趣,并未把自己说的话当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