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付容与总觉得大家似乎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当她走过时,似乎还能听见几声窃窃私语。
付容与心中纳闷,不知道在自己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刚想询问身边的人是怎么回事,却忽然被队长给一拉拉过。
“你是怎么回事啊?看你平时为人挺正人君子的啊……”队长一脸纳闷地看着她,悄声问道。
付容与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口中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事。
“队长,你在说什么啊?”付容与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头,可是丝毫想不起自己最近有犯过什么错误,为何大家看她的目光都这么严肃。
还未等队长发言,一旁倒是有人先开了腔。
“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耽于美色,不务正业,脸都被你丢尽了。”
瞬间,所有人都以一种愤愤不平的目光看向付容与,显然对她鄙视之至,一副恨不得将她公开处罚的模样。
这下子,付容与才恍然大悟。
不会指的还是自己在群芳楼的时候,假装看上鸦青的事吧?而且她还在那里留了一夜。
问题是,她是因为和鸦青旧相识才跟着她离开的,可是落在旁人眼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次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个,队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她小声在队长耳边说了一句,对他露出恳求的神色。
或许是觉得她真有什么苦衷,队长点了点头,带着她进了一旁帐子中,才问道,“说吧,你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付容与微微思忖了一下,自己是女儿身的这件事绝对不能暴露,于是开口道,“群芳楼的花魁是敌军副将的老相好,我留在那里,也是为了能从她嘴中问出话来。”
“真的吗?”队长神色微惊。
“自然是真的。我并非为了寻乐,只是联合那两位青楼女子对付花魁罢了。”付容与拼命点点头,态度很是真诚。
她现在身上还穿着沙弥的衣裳未来得及换掉,只摘下了头上的僧帽。
队长面露为难之色,以他这些时日和付容与的接触下来,他愿意相信他的话,也的确认她并非会贪图美色而耽误了任务的人。
可是,丰裕或许是因为愤懑,在回来之后大肆宣扬她如何沉溺于美色,甚至因为留恋烟花之地,不愿意归队。
士兵们听了之后自然更加愤怒,试想,自己还在营中每天没日没夜的辛苦训练,而他人却能在软玉温香中享受,必然会心中不平。
“您还是不愿相信我吗?”付容与见到他的神色,以为是在怀疑自己,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队长连忙摆了摆手,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我信你,可是众怒难熄,我不惩罚你的话,也没法给军中其他人一个交代啊。”
付容与亦是听明白了他的苦衷,心中并不怨恨,有句话叫在其位、谋其职,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而且,她没能和鸦青朱红取得联系,拿不到确切的情报,的确难以让其他人信服自己。
“那么,就请您按军法处置我吧。”她抬起头,看着他说道。
“倒也犯不上用上军法……看你这次的情况,只需关几天禁闭即可。”队长有些没想到她如此豁达,本也没想重罚,只是要堵住众人的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