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贸然采取细菌战似乎是太过冲动了。
毕竟,不仅仅是敌军会吃这条河的水,也许还会有很多无辜的百姓会误喝下河水,倒是她就殃及了其他人。
于是,她默默地收起自己这个想法,对着那人问道,“请问,可以将佛经借我一份么,我想抄录一下。”
那几个人看她态度真诚,又是打军营里来的,便放心的将佛经借给她。
一直等在山坡上的队长看到她这副样子更是一头雾水,不过却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想通了,放弃原本的计划。
而付容与抄录好佛经之后,便一并烧给柳氏,也希望能告慰她在天之灵。
那之后她对细菌战的事也是绝口不提,安心地做好自己的军医工作,每天都在救治更多的伤兵。
只是唯一令她惭愧的一点是,她这次没有看护好柳氏,也算是她的责任,她亦是不知道日后该如何和宁王交代。
真正的宁王这边,其实借着她兵法上的策略,打了一场大胜仗,而他自己心情大悦,正下令三军同庆。
“二叔。这次大获全胜,可见您当年战神的实力犹存啊。”阿辞站起来向宁王敬酒,神色间全是敬佩。
他打小跟着宁王学习,从记事起就听说过宁王战无不胜的战神美名,最令人可惜的是,自他能领兵上阵之后,宁王的腿便一直是这个状态,他也再没机会一睹宁王当年的风采。
“太子这次表现的也很好。”
而宁王平日里一直不苟言笑,这次或许是打了胜仗的缘故,面上竟也柔和了不少,甚至还表扬了阿辞一句。
而得到了表扬的阿辞便更是有些雀跃,借着劲头又敬了宁王好几杯酒。
这时,他忽然想到,自己上次派去潜入敌营的死士已经将侧福晋救了回来,但他还一直未来得及去看望。
不如这次,就安排宁王和侧福晋夫妻团圆,岂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想到这,他悄悄地招了自己身边站着的一名侍从,对他耳语了几句。
一群人欢庆到了半夜,依然意犹未尽,这次士气大振,许多将士借着酒劲红光满面地诉说着心中的报国志向。
而此时的宁王,也早已经酩酊大醉。
阿辞手下的人听了他的命令,便将救回来的‘侧福晋’送回了临时建起的侧妃府中。
但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次救回来的并非真正的付容与,而是敌军为了掩人耳目找来的替代,阿辞亦是不知情,命人将喝醉的宁王也送了去。
假付容与一个人忐忑不安的坐在房里,思考着一会若是露馅该如何解释,这时,宁王却一身酒气的被人推了进来。
宁王被下人搀扶着躺到床上,隐隐约约地看到床边坐着个熟悉的影子,眼中流露出惊讶,有些含糊不清地唤了一句,“是你吗……”
假付容与知道他并未发现自己,也配合地应了一句,“是我。”
她没想到的是,宁王的相貌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俊朗许多,而且此刻面上有些淡淡红晕,又带着淡淡的酒气。
于是,她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定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宁王,咬了咬牙,一把扑了上去。
宁王醉的有些犯糊涂,因为她长相和付容与相似,竟然也没看出来。
甚至,他心中还在纳闷着为何付容与今日这么热情,身体中的某种本能却被勾起来了似的,半推半就着,竟然也顺了她的意。
屋内灯火昏暗,只见床上的两个身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