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最近前线不是没什么事么?”阿辞心中不解,忍不住问道。
宁王沉默了一会,淡淡地开口,“海面下亦是波涛汹涌,时刻也不能松懈,你不许离开军营。”
阿辞没想到这下不仅是自己不能去拜访侧福晋,甚至连出军营的权利都没有了,顿时不乐意起来。
“二叔,我就是出去一会,没事的。”他罕见地露出了点小孩子撒娇般的神色,乞求地看着宁王。
可惜宁王不为所动,对他这一套早已习以为常,仍是摇头,“你这是胡闹,军务现正繁忙,等这次西北战事结束再说吧。”
他面上毫无波澜,冷峻的侧脸落在阿辞眼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感觉。
“好吧……”阿辞也心知自己再求下去也没有用,只好不情愿地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下去。
不过,他刚刚走出帐子,就被帐外的一个身影吓了一跳。
萧悦鸣有些尴尬地对他笑了笑,为了掩饰自己刚刚就在这里偷听的事,只好解释道,“我来找王爷商量些军务。”
阿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有些嗔怪地看着他,“你可以直接进去嘛,吓我一跳。”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脚步有些急匆匆的。
越是不得见,他就越是好奇,凭什么要限制他的自由,他倒是偏要去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奇女子究竟是怎样。
萧悦鸣刚刚听到他和宁王间的对话,又见到他的神态,心中顿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于是便跟了上去。
只是他有些不仔细,被阿辞发现了行迹。
“你不是去找我二叔么?为什么还在这里?”他一开始并未怀疑萧悦鸣的用意,只是有些不解他的行为。
“呃……我想起我先前已经和王爷说过了。”萧悦鸣有些牵强地解释道。
两个人回自己营帐的路都是通着的,所以还算顺路,但是又过了一会,阿辞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很快,他便猜测萧悦鸣应该是宁王派了监控自己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出军营拜访侧福晋。
可是他有些想不通是为什么,侄子去拜访婶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之前战事极为紧要时,他也并未阻拦自己出军营。
好奇心在他心里越积累越深重,于是,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一探究竟。
他先是引着萧悦鸣回了自己的营帐,假装谦虚地对他笑了笑,“我这有一份战策书,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舅舅可以帮我看一看吗?”
萧悦鸣虽然心中犹疑,但为了不引起他的警惕,便点了点头,坐下来,“你拿来吧。”
阿辞最贱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起身到自己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册子,翻开了其中的某一页,递到萧悦鸣面前。
“这一页没什么难解释的……”萧悦鸣接过之后,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毛,轻车熟路地讲解起来。
阿辞先是假装听的津津有味,但是过了不一会,脸上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捂着肚子说道,“舅舅,我想先去更衣,马上便回。”
许是他演技逼真,萧悦鸣没有怀疑他,基本上毫不犹疑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没注意到阿辞离开时,眼中无意间流露出的那一抹狡黠,出了帐子,阿辞便想方设法地收买了军营的守卫,不让他们说出看到自己的事,然后迅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