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遭人陷害,该怎么解释臣妾的饮食中,出现这些脏东西呢?”付容与说这话时,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杜敏一眼。
杜敏不自然地避过她的目光,这是心虚的表现,付容与看见,更加认定了她便是暗中指使的人。
太后自然听不进这些,冷哼一声,“口说无凭,你怎么能保证那毒,就是下人下在糕点中的呢?”
付容与只觉得可笑,默默翻了个白眼,“太后的意思是臣妾为了害死一个于我无冤无仇的小丫鬟,还要特意提前在自己的糕点里下毒么?成本太高了。”
她开始没了忍让的耐性,凭什么她没有害人,要在这里遭人猜疑。
“你这是诡辩,没准你就是记恨太后,知道小翠是太后赏的人便拿来出气。”杜敏倒打一耙,在一旁煽风点火。
太后听了这话更是愤怒,“可是如此?看来是哀家太久没有整治你!”
付容与看着杜敏的嘴脸,心中明知这一切是她所为,却苦于没有证据,还要任由其在自己身上泼脏水。
她哪里知道小翠是哪来的,先前从未在她身边伺候,突然来给自己送点心,这不是明摆着有问题么。
“可是误会了,臣妾每日忙着帮王爷处理府内上下事务,没有闲工夫调查一个丫鬟的来历,更不会害她。”付容与适时地搬出宁王这座大山,也好提醒对方自己不是全无依靠的。
“你不要拉王爷做挡箭牌,他被你迷了心窍。且现在身在边关,保不住你。”杜敏瞬间被她这句话刺中,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是吗?王爷可是交代我每日都写家书去汇报府中情况,今日还没有写呢。”付容与故作担忧的表情,继续刺激她。
杜敏愈发嫉妒,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太后十分不满,“你休要转移话题,哀家赏给宁王府的丫鬟被你害死,你倒是要怎么交代?”
付容与一动不动地直视着眼前的二人,忽然笑了,“太后娘娘,您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臣妾光明磊落,没有害人,那要怎么交代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清楚,太后不会细心听自己解释,心下无奈。
“你怎么敢对哀家指手画脚!”太后顿时气急,皱巴巴的皮肤上暴起青筋,头顶挂着的金翠步摇随着微微颤动。
正在盛怒上,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对着殿外喊道,“快来人,把这个罪妇给哀家拿下!”
又要抓她?付容与微微一惊,不自觉后退了两步,现在宁王可不在这,又不可能那么巧再被萧悦鸣误救出来。
可是容不得她多思考,太后的侍卫瞬间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两个直接架着她的胳膊,强迫她跪在地上。
付容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飞速地思考着怎么让人递消息回王府。
“太后娘娘,人已拿下,怎么处置?”其中一名侍卫上前汇报。
太后此时早就气昏了头,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拖下去乱棍打死便是了!”
听到这话,旁边的杜敏没有说什么,幸灾乐祸地笑,倒是一直站在太后身边的老嬷嬷察觉不对,上前拉住太后
“太后三思!侧福晋不能杀!”
“为什么?”太后回购头,气呼呼地问道。
“侧福晋是宁王的人,太后要动起码知会宁王一声,否色难以交代。”嬷嬷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在太后身边待了多年,宫内多数人的眼色都是看得懂的。宁王偏爱付容与,所以此人决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