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这回失败了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嘛。”刘修永见何采青被背回了岸边,跑到季兴才的左边,安慰何采青。
“啥失败。这是沈青松下黑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胡宝儿连忙捂住刘修永的嘴巴。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也不知道看看现在的情况。
“就是,不要脸极了。”佟铮搭腔。
何采青愣愣地,看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
撑开伞,李延庆遮住砸在何采青头上的雨。
“关公狮坏了。”何采青茫然地看向李延庆。
“再修就是。”李延庆见何采青的面色酡红,皱眉伸出手心,按在何采青的额头。
手心下一片滚烫。
“我带你去医院。”李延庆季兴才立马背何采青上车。
何采青扬起手,打掉头顶的黑伞。
黑伞掉落在地,雨水砸在两人的头上。
“不要管我。”何采青眼神黯淡,避过李延庆的目光。
好痛。
何采青挣扎着从季兴才的背上下来。
害怕加重何采青的伤势,季兴才不敢跟何采青对着干,由着何采青一瘸一拐地下地。
何采青收回受伤的左手,任由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又在地上被雨水冲刷地一干二净。
阿杜走上前给李延庆遮住大雨,看着何采青踉踉跄跄,走向山庄的背影,李延庆低声吩咐着阿杜什么。
阿杜把手中伞柄交给李延庆。
抬脚走进雨幕。
在后颈刺痛的一瞬间,何采青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看阿杜。
铺天盖地的黑暗袭来,何采青闭上眼睛。
阿杜伸手接住下落的何采青。
“阿杜,好样的!”胡宝儿给阿杜叫好。
“宝儿,你带兴才他们回山庄。我送采青去医院。”李延庆让阿杜把昏迷的何采青抱进车里。
“班主,我也想去医院。”兴才不想回山庄。以前不是没有输过,采青不是输不起的人。不知道沈青松在木竿上对采青说了什么。
季兴才只恨自己为什么会被沈平之拉下水!
“你留在山庄。”李延庆的语气不容置疑。
胡宝儿快步走到季兴才身边,拉了拉季兴才舞狮的宽大衣袖,“采青这个情况,你去又有什么用?”胡宝儿对季兴才微微摇头。
李延庆径直走向车子的后座,扶好倒在座位上的何采青,“开车。”
阿杜打开雨刮器,启动车子。
山路颠簸,何采青的头时不时撞在车窗上。看着睡着了,眉间仍蹙起的何采青,李延庆的手绕到何采青的脑后。手心覆住何采青的侧脸。
何采青的脑袋倒在李延庆宽阔而柔软的肩膀上。
李延庆看着被他包扎好的左手,隐隐约约的红色渗出外层的纱布。
“少爷,输了比赛的采青小姐看上去好伤心。”乒乒乓乓砸在汽车上的雨点显得车内异常安静。
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只是输了比赛,采青小姐看上去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也许,她的骄傲也一并输了。”李延庆把玩何采青软软的手指头,“把我们送到医院后,你去湖里,把关公狮捞出来,送到老师傅那儿修理。”
“是。”阿杜踩下油门,汽车飞速向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