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考虑。”李延庆走到被扛在阿杜肩上的陈阳面前,“我需要你完完整整地告诉我,自从刘修永的双亲去世后,他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从一个优等生转变成一个垫底的差生,总有因果。
为了自己的小命,陈阳一五一十交代。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丧父丧母的小孩儿在学校受欺负,自暴自弃,从优等生沦落成差等生的俗套故事。
老实交代的陈阳得到了一笔可观的封口费,他高兴地答应对今天发生的事守口如瓶,拿着一口袋的钱走了。
“那孩子,怎么什么也不讲。”何采青听了陈阳说的那些刘修永受欺负的事情,发觉在四合院里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刘修永一次也没有提过受欺负的事。
河面的浮漂下沉。
“鱼上钩了。”李延庆轻喃。
晚上,何采青下厨房做了一大盆有滋有味的水煮酸菜鱼。
厨房里飘荡出一阵接一阵的酸辣味,直引得在训练的三人忍不住流口水。
又是跑步,又是扎马步,除了下午佟铮舞大头佛的时候,刘修永休息了一会儿,另外的时间,刘修永休息都没资格休息。
“作为一个在舞狮班的学徒,你是勤杂工,清洁工也是陪练对象,手不能停,脚也不能停。”这是季兴才对他说的原话。
这一天,刘修永累坏了。
何采青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刘修永靠着桃树休息,两只袖子一撸,身上的围裙一摘,“来,修永,我教你咏春拳!”自家的孩子,可不能被学校的小混混欺负了。
自己会的功夫里,咏春拳温和而又杀伤力大,适合刘修永这种孩子练。
“你的脚都瘸成这样了。不用勉强自己教我。”刘修永只想安安静静玩音乐,没有兴趣练功夫。
“没事,教你用不着大动,又不是对打。”何采青让在她好好说的时候,赶快过来。
“你的鱼要烧糊了。”刘修永磨磨蹭蹭地不愿意去何采青站着的院子东南角。
何采青动动鼻子,“胡说,好好地在锅子上炖着呢。快过来,今天先教你第一式。”
“班主,我是班里唯一的鼓手,我要学敲鼓。”看见李延庆从房里走出来,刘修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生活只有劳累,可没有时间搞音乐。”李延庆看了眼瘸腿还使劲折腾自己脚的何采青,明白何采青想教刘修永功夫的原因,“你想去敲鼓,就去象牙塔。”
而学校是最好的象牙塔。
刘修永低头不说话。
隔天,佟良鹏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过来发请柬。
“咏春拳刚柔并济,招式灵活。今天我先教你‘二字钳羊马’的身形步法。”四合院里,季兴才和刘修永穿着白色的练功服,腰上一根黑色布带。
“哟,挺有闲情阿。练起咏春拳来了。”佟良鹏走到梅花树下,自己搬了把小椅子,“采青,你的脚好点没?”
“快了。”何采青今天走路已经可以不用拐了。可惜班主不让她去教刘修永,只能麻烦四师兄上午教修永练拳,下午教佟铮舞大头佛。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李延庆坐在躺椅上,面前一副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