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采青还真的在李延庆的怀里认真地思考了一分钟,“要是你犯法,我就举报你。”
“大义灭亲啊,你是。”
“然后等你出来。”何采青仰起头,与李延庆对视,“我们都要好好的。”
李延庆一把把何采青仰的高高的头按进怀里,“夜深了,睡吧。”
“延庆,你的心在跳,跳的很快。”
“你听错了。”
何采青抱着李延庆,醉意袭来,抱着抱着就睡着了。
等李延庆给何采青盖好被子,走出她的房间时,阿杜已经在院子里看了好一会儿月亮,手里端了一杯早已温凉的醒酒茶。
“少爷,采青小姐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这场游戏是他输了。
从他接近何采青开始,他就注定满盘皆输。
李延庆理智地告诉自己:及时止损,早日抽身。
清晨,何采青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一撅一拐地拄着拐杖推开门。
院子里,季兴才正在教佟铮舞大头佛。
“你这哪是大头佛阿,这分明就是提线木偶!”季兴才叫停直线走路的佟铮。“你要演出的是大头佛的顽皮相,观众看了会忍不住心生喜爱,拍手叫好的那种憨态。记住,你是上山采灵芝,遇见狮子,转而和狮子搏斗。不是被人吊着白线,慢腾腾走路。”
季兴才看着手摇大蒲扇的佟铮版大头佛,脑袋直摇,“你这样像木头人似的去跟狮子搏斗,狮子一口就能咬了你。”
这种木讷样子的大头佛,在呢么能够逗观众笑?
佟铮舞了大半天,本来就累的要死,一听季兴才批评他,少爷脾气立马上来。原地摘下头套,“有本事你来,逗我笑。”
说来就来,季兴才一点儿也不含糊。
狮尾几乎全能,舞大头佛也不例外。
四合院里的大头佛摇头晃脑,走三步颠两步,还有一步倒地上。踉踉跄跄,边走边看脚底下,还用手扶住头套。
七拐八弯地竟然走到了放地上的关公狮面前,大头佛像是没看到似的,拌了个大马趴。一个屁股蹲儿坐地上的大头佛定睛一看竟然是个狮子,吓得把蒲扇遮在头顶,同手同脚地‘s’形路线逃跑了。
看着大头佛又怂又跑不快的样子,佟铮一个没忍住,不争气地笑出了声。
后脑勺一掌被拍下,佟铮哎哟一声,“哪个敢打小爷我!”
“是我。”拄着拐杖的何采青气势半分没减,“兴才可是郑家班舞大头佛的一把好手。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他的这门绝活?你倒好,关公门前耍大刀,还横上了是不是?”
看见过何采青不要命的夺青过程,佟铮现在有些害怕这个女人。
老话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佟铮老老实实接过季兴才递过来的大头佛,在季兴才的咆哮式教学下,艰难学习。
“怎么没看见宝儿?”看着季兴才练习的途中,何采青跟季兴才唠嗑。
“开春了,结婚的人也多起来了。宝儿忙着赚钱,白天没法过来。”季兴才指着佟铮的脚步,“幅度再大点儿,想象自己是个有章法的醉鬼。”
佟铮在头套里做鬼脸。
“不光宝儿最近不能来。杜迪和修永都上学去拉。”季兴才跟何采青讲起上午刚发生的大事,“修永才上半天学,班主就被老师一个电话叫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