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怎样?”李延庆在门廊下恭候紧跟在何采青身后进门的佟铮大驾。
佟铮看见李延庆的一瞬间,立马闭嘴。何采青做人忒不厚道,李扒皮在院子里也不事先提醒一句。这下被抓住,多尴尬。
“班主,我错了。”佟铮直截了当认错。
何采青走到李延庆的身边,把鹦哥儿递给李延庆。
李延庆看了眼蹦跶地欢快的鹦哥儿,看样子在外面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对它来说,也没什么大碍。
“呵,呵!”鹦哥儿对着李延庆叫唤。
李延庆颇感意外,“佟铮,你教会鹦哥儿说别的话了?”鹦哥儿学说话全凭心情,莫非鹦哥儿和佟铮相处地还不错……
佟铮心里的算盘一打,忙走到鹦哥儿旁边,低头对着鹦哥儿说话,“可不是,小老弟~”
鹦哥儿可不吃眼前两脚兽的一套,它转了转,用屁股对着佟铮的脸。可以说是半点面子也不给。
佟铮的脸色一僵。
李延庆提起何采青手里的鸟笼,“说吧,你想表达什么。”
鹦哥儿往何采青的方向靠了靠,“呵,何!”说个人话真是贼费劲。鹦哥儿想着要是有一天两脚兽学鸟语就好了。
“你在叫我!你知道我的名字啦!”何采青总算听懂鹦哥儿说的意思,高兴地把一双眼睛笑出了两个月牙。
“它很喜欢你。”李延庆索性让何采青带着鹦哥儿去遛弯儿。
何采青爽快地答应了。拎起鸟笼往院子外走。
被留下的佟铮毫无意外地收到来自舞狮班班主的命令:戴着头套跟季兴才学习大头佛的戏狮步法。
刘修永负责为他们打鼓。
李延庆躺在没有搬离的躺椅上,验收他们练习了一下午的成果。
在‘咚咚咚’的京鼓声中,一个步法僵硬的大头佛跟着摇头晃脑,一看就很喜庆的季兴才学习戏狮步法。
胡宝儿依靠在走廊前的栏杆上,两只手支住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步法灵活的季兴才。
傍晚,佟铮不顾形象地四肢呈‘大’字形躺在院子的地上,从地面泛起一阵阵的寒意。眼睛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佟铮的胸口不断上下起伏,浑身出汗。
李扒皮真是一个狠人。说好的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面吹冷风呢?
一个劲儿地在躺椅上看着他练习大头佛戏狮,佟铮都不敢偷懒。
直到何采青遛弯回来,李延庆才松了口,让季兴才休息休息。
明明更辛苦的是他好吗?头套多重阿。
留了季兴才和胡宝儿十几分钟,何采青从自己的屋子里拿出瓜果花生,几个人聊了会儿天后,季兴才跟李延庆开口告别。“班主,羊杂馆要开门了。我和宝儿得回去帮忙。”
李延庆从躺椅上站起来,“今天辛苦你和宝儿了。”李延庆和何采青走到门口送季兴才和胡宝儿离开。
“班主,我们明天不过来了阿。直接去打探别的舞狮班消息。不过时间紧张,我和兴才可能去不了那么多的舞狮班。”胡宝儿提前给李延庆打好预防针。
北京城那么大,一天可找不完。
“采青,你认识林家班的人吧?”李延庆对胡宝儿的说法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