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独孤孟泽回头一看,原来是沐小白。
“江哥哥,你慢点!”
没想到沐小白一句话比独孤孟泽半车话都有用,江北夜二话没说就站在那里等他们上前了。
“师傅,你好偏心啊!”
“嗯。”
“江大哥,你真的好偏心的!”
“嗯。”
“师傅,你是不是喜欢小白啊?”
“明天把这两样东西绑身上开始练功。”
看着突然,被拿出来的两块东西,独孤孟泽,的好奇心上来了,成功的忽略了那个话题。
“这是什么啊,师傅?”
独孤孟泽看江北夜,提着十分轻松,二话没说便接了过来没想到一到手里却好像是千斤重铁一样,根本不可能轻松提起一时之间暗自惊叹起江北夜的内力深厚。
“这两样东西是我幼时父亲交给我,让我练轻功用的,每天都得绑着,睡觉的时候也不能脱下来,这样你的轻功才能够练好。”
说完,江北夜二话不说又继续向前走去。
“话说,这江哥哥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
听着沐小白的话,独孤孟泽还特意的看了一眼江北夜,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事,你想多了,我师傅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冰块脸吗?”
“是吗?”
“离独孤孟泽远点,他人傻不会说话,小心把你得罪了。”
独孤苏苏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了独孤孟泽和沐小白的身后,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喂!独孤苏苏,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我人傻不会说话啊?你聪明,你也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独孤苏苏看了独孤孟泽和沐小白一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跺了一下脚直接走了。
一路跑着,跑到了护城河边,江北夜正坐在河岸上看着水波微漾的河面。
“怎么了?”
独孤苏苏还没有走到江北夜身边就被发现了,一时之间倒也不管不顾起来,直接找到了另一块石头就坐下来和江北夜一起看起风景来。
“怎么了?”
没有听见回答,于是江北夜就再问了一遍。
“没什么。”
“哦。”
独孤苏苏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感觉自己碰到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大猪蹄子,中看不中用,完全不解风情!
“你和你徒弟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样的,难怪他要拜你为师!”
“嗯,我也不想他拜我为师的。”
淡淡的回答显得丝毫没有任何在意的样子,这让独孤苏苏更加恼火了。
“江大哥,你可真的是块冰块!”
“哦?”
听见这句话,一直沉默的人才有了一丝反应,抬起头来看着独孤苏苏,原以为闷葫芦开窍准备说些什么话了,没想到接下来的话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直击独孤苏苏的要害。
九皇子的眸中闪过一丝狠意。
“这个怪物,大概是皇城里的修罗。”
“修罗?”听到九皇子这句话,南宫赤吃了一惊。
修罗,是这个国家里最神秘的组织,传说凡是修罗组织的人,终身只服役于皇族,且个个常年练习着毒门奇术,就好像是当年的血滴子一样,杀人不眨眼,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
三年前,修罗第一次被新帝启用,南宫赤和九皇子在目睹他们的结拜大哥之死后就见识到“修罗”是何许人也了。
如果今日追杀他们的真的是“修罗”,那就意味着皇帝已经知道赵则夫妇还有一子尚存于世。
修罗出世,片甲不留。
南宫赤看着怀里的孩子。
孩子睡得正香甜,丝毫不知道即将面临的危险。
“有的时候我真的好羡慕这个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睡得如此香甜。”
看着怀里的孩子,南宫赤忍不住感叹。
九皇子看着南宫赤,心里自然也是难受。
就因为奸臣的一句“功高震主”,三个忠心耿耿的铁骨将士被迫踏上了逃亡之路,赵则为了自己的兄弟,心甘情愿的做了修罗刀下的亡魂,如今他的孩子面临着危险,身为他的兄弟,南宫赤和燕可鲁又怎么会轻易抛弃。
“看来,新的逃亡又要开始了。”
“你不觉得最近的事情都太奇怪了嘛?”
九皇子看着南宫赤,眉头渐渐皱起。
最近的事的确奇怪。
先是独孤夫人莫名其妙的暴毙,然后就是她的托梦,最后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在南宫赤和九皇子生活中的怪物……
一连串的怪事似乎在暗示着更怪的进展。
这一夜两个人勉勉强强睡了一晚。
第二日,怪事果然发生了,之前是失踪的赵则府里的管家突然出现了。
满身狼藉,一看就是一路逃亡而来。
“你这几日都躲在何处?”
听着南宫赤的问话,老管家的眼角突的一红滚落下几颗热泪。
“你且不要着急,慢慢的讲事情说说清楚。”
南宫赤给老管家端来一杯热茶,老管家接过茶一饮而尽,随即说到,“那日我与赵将军一路跑到虚冥山脉,没想到修罗早已在哪里布下层层陷阱等着”
赵则重感情,所以为了跟着自己十几年的老管家,也为了掩盖兄弟们的行踪就自己一个人引诱着"修罗"跑进了虚冥山。
"你是说赵则大哥带着你跑的?"
南宫赤的话引起了燕然鲁其的注意,早在半年前赵则夫妻便已经被双双赐死,又怎么会带着老管家逃往虚冥山脉。
虚冥山脉自古以来便遍布毒草毒泽,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活物一旦进了这虚冥山必死无疑,无论出自何种原因,赵则都不可能将对自己如此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带进必死之地。
"老夫跟跟随主上十余载,断然不会将他认错。"
虽然心中满怀疑惑,但是老管家十余年的记忆又怎会出错?
莫非赵则真的还活着?
南宫赤和燕然鲁其看着彼此良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赵则真的还活着,那么是不是现在还在虚冥山脉之中?
"你说的真的是真的?"燕然鲁其看着老管家眼神之中全是怀疑。
老管家的神色全然没有丝毫变化,南宫赤看着站在面前看着对方移动不动的两个人一时之间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味。
"你们两个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啊?"
终于,南宫赤忍不住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
燕然鲁其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南宫赤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而且历练的太少,压根就不懂如何试探人心。
"我看老管家一路颠簸劳累也是十分辛苦,要不然你且在我这里住下,反正我们带着赵大哥的孩子住在这里也是有点太过空旷。"
老管家就这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