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听那女子的娇喘声,便知里面的人并不是公主,当下那颗本来担忧不已的心也是瞬间放了下来,心下正感叹公主这小丫头可以的时候,就见这风柔琳来了这么一出精彩表演。
她看了一会儿,本来不想吱声的,可是这风柔琳的声音穿进她耳朵里实在是刺耳的不行,听的她当真是煎熬的很,所以这才开口。
那厢一脸尴尬之色的风柔琳,听到安景宁这番话之后那脸色瞬间便是涨成了猪肝色,心下也是颇为恼怒,这安平郡主当真是个没有教养的,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没有半点闺阁女子的礼仪教养。
她旋即开口说到“阿竹,都说了找到雨柔了,说她就在此处,那这此处便只有这……这屋子里有人了,这……这这屋子里传出这般的声音,谁又会在青天白日里干那……那那档子事,那便不是只能……只能是雨柔在里面了吗?”
她这话说的结结巴巴,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着那屋里的事害羞,还是因着心虚没有想好说辞,听的安景宁却是心下不住的冷笑。
而风柔琳边说这话,边往黄依婷那边张望着,希望她能过来帮自己说句话,可是黄依婷却是一直都不曾看向她,当真是叫风柔琳急的不行。
就在她着急要怎么让黄依婷看向自己的时候,耳边又传来安景宁一阵不屑的轻笑。
“呵……好一个谁又会在青天白日里干那档子事,只能是小柔儿在里面了!哈哈哈……”安景宁轻笑之后将风柔琳那最后一句重复一遍便大笑起来。
风柔琳看着她大笑的模样,心下恼火不已,这安景宁仗着自己是郡主当真是无法无天,就这样赤裸裸的嘲讽别人,她袖子下的手也是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握住了。
安景宁的忽的便止了笑意,目光一凌,冷冷的望着一旁的阿竹“你是如何知道风二小姐在这里的。”那声音很冷,听着似乎是问句,但是那话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询问之意。
那阿竹被安景宁这目光冷冷的盯着,赶忙是“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将头死死的压在地面上,浑身颤抖着说
“奴……奴婢,刚……刚找到这里来的时候,看……看……看到了风……风二……二小姐的身影,正将将要……要往这柴房里走,奴……奴婢是打算叫住风二小姐,但是,但是待我上前,便……便……听到了有男子的声音,所以……”
说到这里,阿竹便没有再往下说了,其实她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后面的时候便是众人都知道的了。
安景宁冷冷的盯着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冷冷的开口继续问“所以你是亲眼看着风二小姐走进去的是,与不是?”
阿竹浑身颤抖着说“是……是的。”她心下害怕极了,不过她说的是实话的,只不过公主不是自己走进去的而已,应当是不妨事的,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怕。
阿竹话音刚落,还不待安景宁开口,那旁的风柔琳便是开了口,就像失心疯般的吼叫到“你看,安平郡主,这婢女都说了她亲眼看到公主走进去的,这可不是我诬陷她了,那贱……”
那嗓音以为尖锐,让人听了只觉得刺的耳朵生疼,轩辕墨在一旁也是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姐妹二人怎就能差距这般大呢?这风柔琳当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只是这风柔琳的声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她那个“贱”字后面的“人”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感受到了两道冰冷的目光朝她投来。
一道是安景宁的,另一道却是来自那个喜怒无常的花无月,安景宁的目光虽冷但是还没有让风柔琳觉得太有压迫感,可是那花无月的目光,风柔琳却是看出了一丝杀意。
她总觉得花无月的眼里似乎是泛起了红雾,那眼神中的杀气太过于浓烈,吓的她竟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其实被花无月吓到的不只是风柔琳,在场的众人都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一瞬间充满了压迫感,让他们隐隐的有些心底发寒。
花无月如今是真的怒了,这不长眼的东西是打算叫“贱人”吗?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叫公主贱人,花无月在那一刻是真的起了杀意,但是她想到公主留同这女人之间的恩怨。
她一定不会乐意自己动手除掉她的猎物的,所以花无月只好是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底的那一丝杀意,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盯着风柔琳,只是他周遭泛起的杀意太过于浓烈,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压迫。
安景宁自然也是因着风柔琳那即将出口的“贱人”二字而恼怒的,只是她没想到花无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反观自家哥哥依旧是云淡风轻,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安景宁觉得这事情似乎和她想的有些不太一样,怎么会会是花无月动怒呢?自己哥哥怎么毫无反应呢?
安景宁心下纠结之际,另一道声音却是打破了这极为压抑的气氛“花老板,何至于如此动怒。”
说这话的正是轩辕墨,其实他在听到风柔琳嘴里即将说出的“贱人”二字时,他心下也是颇为生气的,先不论这屋内之人是不是公主,“贱人”这种词不管怎么说也不该被一个姐姐用于自己的妹妹身上吧。
这是他的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表现出来这不满,从小到大他学的都是隐忍,学的都是什么叫不露声色,所以他心下虽说极为生气的,但是却是没有任何表现的。
待他感受到花无月那冲天的怒气的时候,心下不知缘何生出来一丝的不满,这人此时这般生气是想表达什么呢?刚刚说公主不见的时候不见他有丝毫的担心,现在却是这般夸张的反应,当真是假的不行。
轩辕墨看着那浑身杀气的花无月,心下只觉得实在堵得慌,莫名的他就想同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