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收复了荥阳,开始了下一战的方略,危在旦夕的魏国成为了目标,刚刚成为魏王的魏豹害怕了,立刻禅让,将魏王给了自己的哥哥魏咎。
“公主,接下来就是魏国了,据说魏国发生了内乱,魏豹居然禅让给自己的哥哥了,现在正是好时候,不过局势还不明朗,公主以为此战应该如何打?”章邯试探性的问了公主,他知道,魏国曾经是公主驻军的地方,轮地形公主比章邯还要熟悉很多。
“章将军,此战务必做到两点,其一,收复魏地,其二,震慑叛军,陈胜吴广大军虽然被灭,但是那是一支乌合之众,然而六国贵胄有项家军在背后支持,因此打起来肯定比陈胜吴广大军要费些功夫,因此,可选择临济作为下一个进攻点。”
秦军开拔了,他们离开了荥阳,开始了收复魏国的战斗。
“啥?秦军这么快就来了?”魏咎有些慌张,“秦军素来以残暴著称,现在又来攻打我们,怎么办?”
“只能求救了,赶快写信给楚国的项梁和齐王,叫他们火速派兵驰援才是!”
项梁军营,刚刚打了胜仗,全军都还沉浸在喜悦之中,魏王的求救信,让项梁有些郁闷,楚国大部分已经光复了,然而这其余五国实在是烂泥糊不上墙,
“妹妹,这一次就魏,就不让羽儿去了,小小的魏国还不足以让咱们的羽儿前去历练,你曾经和我们的父亲一起征战过,这一次就魏国,就由你带兵前往吧!”
项雪迟疑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其实项雪心里明白,只要是打仗,就有可能碰到公主,然而今非昔比,昔日的秦楚大战,她们只是对手,然而大秦一统天下的那些年,她们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国界,项梁看出了什么,微微一笑,
“妹妹啊,我知道,你是担心你的秦国公主妹妹对吧?”项梁站了起来,“这件事情我和羽儿以及范增先生商量过,如果你们在战场相遇,你不需要像对待其他的秦人那样,不用奋力的置于死地,只要能带回来,我们一定以楚国公主的礼仪对待,毕竟你们的故事我也清楚。”
项雪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毕竟是楚人,也只能从命了,她率领了五万项家军向临济开拔了,齐国方面,魏国的求救,让齐国派出了十万大军,一起向魏国进发。消息传到了章邯的军营里,章邯眉头紧锁,连日来的攻城拔寨,部队有所损失,然而却得不到兵员的补给,将士的数目也从之前的三十万下降到二十五万,然而敌军却有十五万的援军,加上魏国的魏军,总数也有二十万,如何打,成为了关键。
“公主,这一战应该说是个决战,但是如何打,才是关键。”
“章将军,此战说难,然而秦军的战力统一,他们虽然有二十万,但是论战力,只有楚国的项家军最为强悍,只要能顶住项家军,章邯将军可以抓紧时间,快速攻下临济,这样魏国得不到项家军的增援,那么只有齐国的十万大军,然而齐军离魏国较远,若能抓紧时间拿下魏国,实际上秦军的主要对战兵力也只有十万。”
“没错,不过楚军,只有你最了解,不论是项家军还是以前的楚军,也只有你交过手,只是据说这个楚军的将军是你的结拜姐姐,会不会有什么顾虑?”
公主沉默了,她实在不想在战场上碰到项雪,然而大战在即,大秦的天下也只能靠她和章邯了,内心的矛盾让她无法作答,
“如果公主为难,那么我带五万秦军顶住楚军,尼率领剩余二十万攻城,毕竟你也有过攻城的经历。”
“不可!”公主欲言又止,她心里清楚,章邯将军虽为悍将,然而项雪的实力甚至打过了传神的项羽,她坐在军帐里,心中的矛盾无以言表,“还是......还是我去吧,自己的姐姐还是自己清楚,只是,如果击败了楚军,我希望我姐姐可以活着。”
“这是自然,如果项雪败了,你不用杀了她,如果可以带回秦军,我一定以公主之礼待之。”
公主带着复杂的心情,带领五万秦军出发了。姐妹俩再一次要碰面了,她们内心的尴尬和不情愿,也让此次战斗变得有些奇怪。公主到达了临济的南面,驻扎下来,章邯带着剩下的二十万秦军,迅速包围了临济,开始了攻城。
临济被包围,这让魏咎越发着急,信使已经无法送出,他只能率领五万城内的魏军走上城墙,开始防御,然而城中粮食缺乏,百姓更是毫无斗志,章邯稳坐中军,拔出佩剑,开始攻城,秦军四面围攻,黑压压的秦军排山倒海,无情的箭簇飞上城墙,魏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一排排的倒下。
城墙下,旋梯,长矛,英勇的秦军不畏艰难,前赴后继,终于登上了城墙,城墙上一片混乱,魏军的抵抗越来越弱,城破了,魏军最终没能抵挡住秦军的攻击。
“报!王上!临济城破了,我们快逃吧!”一个魏军士兵回来禀报。
“逃?我们去哪里?天下之大可有我的容身之地?罢了罢了,投降吧!”魏咎只做了几天的王,就变成了俘虏,他的弟弟魏豹,却早早的离开了临济,逃之夭夭。章邯率领着秦军进入了临济城内,魏咎投降,秦军获胜了。
就在章邯进入临济后,万念俱灰的魏咎终于焚了,这个只做了几天的王就像一个闹剧,收场了。
然而章邯并不满足,齐军即将到来,他又开始了排兵布阵。南面的公主也等到了来犯的楚军,首领果然是自己的姐姐。
两军对阵,气氛十分尴尬,
“姐姐,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里碰面了,”公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年贺兰山一别,我想过无数个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居然在战场上。”
“妹妹,姐姐也不想与你碰面,但是造化弄人,咱们现在各为其主,身不由己,要怪也只能怪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