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黄龙华嘻嘻一笑,“去卧室放行李去了,等一会儿,便来餐厅吃晚饭,我们快去把饭菜端到餐厅桌子上。”刘振点头嘿嘿一笑,“行嘛!”老两口笑眯眯向厨房走去,黄龙华端着热腾腾米饭,她的丈夫刘振端着红烧肥肠出厨房,把饭菜放在餐桌上,摆好碗筷。
芹芹咯咯微笑,进餐厅,招呼他们,“爸妈,你们都摆好碗筷,该我来干这些活啊!”他们嬉笑回答:“丫头,莫要客气,坐下,吃晚饭啊!”芹芹点头,“嗯!”与军哥母亲黄龙华坐在一根两人木凳子上,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肥肠,津津有味咀嚼着。
军哥他爸打开一小壶高粱酒,对芹芹微笑招呼,“丫头,喝点酒嘛!”芹芹摇头,“嗯,不会喝酒。”黄龙华瞪他一眼,“现在芹芹是村支书,不喝酒少喝酒,对她干工作有益处而无害,像你,酒罐罐一个,不问正事情。”
刘振愣着他的老婆黄龙华,“谁说我不问正事情?这次军哥惩办刘扒皮,我是死心塌地支持他伸张正义。”芹芹一边吃土豆红烧肥肠,一边点头微笑,“嗯,爸这次确实非常了不起,军哥之所以敢办刘扒皮,也是有他一份功劳啊!”
军哥父亲刘振喝一口小酒,点头微笑,“嗯,确实这样。”黄龙华把一小块土豆红烧的肥肠用筷子夹到芹芹碗里,微笑,“闺女,这红烧肥肠你最喜欢,你慢慢品尝,多吃一点。”芹芹微笑点头,“嗯,妈做的这道土豆烧肥肠味道不错,好吃!”
她瞪一眼她的丈夫刘振,“你看芹芹多逗人喜爱,哪像你酒鬼?给你一点阳光,你就泛滥,给你洪水,你就泛滥,一点也不谦虚。”见黄龙华数落他,刘振只好默默无语,喝着醉人的高粱酒。
一会儿,黄龙华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芹芹,你爸说军哥在县里协助调查,他的村支书由你当,这是真的吗?”芹芹点头,“嗯,这是真的!”黄龙华嬉笑问:“协助调查?军哥又不是同案犯,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芹芹见她这样问,一时间不知所措,军哥他爸刘振接过话题,咯咯一笑,“协助调查,这有啥嘛,军哥是惩办刘扒皮主要负责人,判刘扒皮刑,要讲证据的。”见军哥父亲给她解了围,芹芹额头上冷汗渐渐停止。
她微笑从衣兜里掏出白手绢,擦擦额头上冷汗,军哥母亲黄龙华见此,关心问:“闺女,怎么额头上冒冷汗?是不是感冒了?”芹芹咯咯一笑,“没有感冒,可能是这红烧肥肠太辣,我这个北方人,有点不适应。”
黄龙华嘻嘻一笑,“嗯,烧肥肠时候,我的红辣子可能放多了点。”她把餐桌上醋递给芹芹,“闺女,被辣椒辣着,喝一点点醋便行。”芹芹摆摆手,“不用了,一会儿便好。”她见芹芹这样说,依然把醋放回原处。
一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吃好晚饭,芹芹欲收拾碗筷,黄龙华推开她收拾碗筷手,“闺女,你去卧室里洗漱后,早点休息,明天早晨一早,小陶还要开车接你,去村委上班。”芹芹微笑,“我来洗碗嘛,不妨事的。”
见芹芹还要争执洗碗,刘振坐在餐桌位置,掏出一代旱烟,吧嗒吧嗒抽起来,嘴里对芹芹一语双关嘀咕:“芹芹,让你妈去洗碗,你早点去卧室洗漱休息,不该说的,就不要说啦!”芹芹点头,“嗯,谢谢爸,我明白了。”
她放下收拾碗筷手,给军哥父母打招呼,“行,爸妈,我去卧室休息睡觉去了,你们也要早点休息啊!”她微笑走出餐厅,一边走,一边思忖:“军哥爸的意思,我非常清楚,他害怕我把军哥被扣留在县里的消息说出来,惹军哥母亲牵挂生气。”
一会儿,到她卧室门前,推开卧室门,随手关上,一阵洗漱后,躺在床上正要睡觉,这时,她放在手提包里手机铃声响起,她打开手提包,掏出手机一看,自言自语,“哦,是军哥的电话,又有啥事情?”
她担心受怕接通军哥电话,手机里传来军哥声音,“芹芹,睡觉了吗?在规划队家属住宿里吗?”芹芹微笑回答:“没有,我回你家看望你的父母。”军哥在手机微笑说:“谢谢你了,还这样惦记我的父母。”
芹芹咯咯一笑,“这没有啥,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今晚来电话,有啥事?”手机里传来军哥声音,“有一点小事,主要还是想你了啊!”芹芹噗嗤一笑,“军哥,正经点儿,快说,有啥事情?”
军哥在手机里泪丧说:“我与古月龙这次摊上大事情,县里那位重量级人物说我们打击大企业家刘扒皮,是公报私仇,我们还要被扣留一段时间,可能一年回来不了,要等刘扒皮案子结束才能回来,这一年,对大坝村致富脱贫,非常重要,你一方面,要用最快速度把村民石榴地集中起来,统一经营,现在石榴马上成熟,要抓紧时机,现在村里还有多少户钉子户?”
芹芹回答:“还有八户还没有加入基地,我明天便去李榫头家做思想工作,让他们加入基地,你说的另一方面是啥?”军哥在手机里说话迟疑一下,微笑回答:“听说你的父亲在京城与分管农业领导十分要好,把这八户人家争取过来后,立刻去京城找你爸,争取点政策补助,这样,我们村里资金压力才小一些。”
芹芹咯咯一笑回答:“嗯,知道了啊!我挂手机里,你也要早点睡,不要灰心丧气,我用一句古语给你打打气,总为浮云能避日,不见君来使人愁,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摆摆,我挂机了。”
芹芹打一个呵欠,挂了通话,她想想,又给小陶拨通电话,“喂,小陶吗?明天早晨你来接我,我们不去村里办公楼,直接去李榫头家,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家石榴地早日加入基地,现在石榴很快成熟,这件事情迫在眉切啊!”
小陶在手机里呵呵微笑,“嗯,姐,明天一早我来接你,早点睡,摆摆!我挂电话了!”她很快挂了手机,芹芹手里拿着手机,打一个呵欠,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唉,困倦了啊!”她把手机放在床上,呼呼大睡,一会儿进入梦乡。
这时,她梦见自己与军哥一起,走在大坝村田间地头石榴地里,红咚咚石榴挂在树枝上,对他们微笑,他们携手来到大坝村石榴坡上,举目眺望,山下一排排村民住的小别墅,整整齐齐着落在山间。
一群带红领巾小朋友嬉笑来到他们身边,对他们举手敬礼,“祝贺村支书,祝贺芹芹阿姨,你们新婚快乐。”
芹芹呵呵大笑,她在睡梦中嬉笑,一觉醒来,摸摸自己身边,见自己在做梦美梦,不觉得自言自语,“唉,也许是想军哥啊!这不是成了南柯一梦!”此时,她躺在床上,见门窗外一缕早晨阳光通过门缝,照射到卧室里。
她伸伸懒腰,叹息:“哦,多好的梦哦!该起床了。”
正准备起床,军哥母亲黄龙华已经在敲她卧室门,“闺女,起床了啊!军哥他爸已经吃过早饭,万寿菊地里除草去了。”
芹芹微笑答应,“知道了,我已经起床,一会儿,便来餐厅吃早餐。”
黄龙华微笑说:“行,闺女,早餐我已经给你端上餐桌,我也去地里除草去了,吃完早餐,碗筷放在桌子上,我回来收拾。”
芹芹回答:“嗯,知道了。”
黄龙华听见芹芹回答,高兴走出客厅,随手关上门,扛着锄头,向万寿菊地里走去,芹芹起床,嘴里嘀咕:“唉,现在老年人真的勤快啊!才六点便去地里劳动,军哥父母可以休息,他家也不缺钱花,可是,他的父母休闲不惯,觉得干活自在。”
她嘴里嘀咕,起床一阵洗漱后,赖洋洋走出卧室,到餐厅,见军哥母亲已经把早餐鸡蛋馒头稀饭给她端在桌子上,连吃饭筷子已经替她放在碗上,心存感激,自言自语,“还是军哥母亲好啊!把自己当做闺女看待。”
她端起饭碗,吃起鸡蛋馒头,一会儿,吃好早餐,自觉收拾好碗筷,去厨房洗干净,放在食品柜里,出厨房,到客厅,刚拿起茶几上手提包,手机铃声便响起,她打开手提包,拿出手机,一看是小陶电话。
按一下通话按钮,手机里传来小陶声音,“姐,我在军哥别墅后面公路上停车等你,快点来啊!”芹芹对着手机回答:“嗯!”
挂了电话,提着手提包,走出客厅,随手关门锁上,向别墅后面公路走去,她走在一望无边万寿菊地里土埂上,透过一层薄雾,望见军哥父母正弯腰驼背除万寿菊地里杂草,望着他们背影,芹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赞叹:“多么朴实的农民啊!一辈子离不开土地,正是他们汗水,让农村土地没有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