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芹追上她们,问:“什么村规划队?他们去了哪里?军哥担任村支书?”她们神秘打量问话芹芹,嬉笑,“妹子,你是外地人吗?军哥是你啥人?”
她低头回答:“你们都看见了,我坐班车到你们这里,我是京城文工团的,军哥是我的未婚夫。”高个子姐儿咯咯一笑,点头自我介绍,“我叫李莲花,与军哥家是邻居,你不知道,一个星期前,军哥已经担任我们小坝村村支书,现在已经带领村里骨干精英组成石榴坡规划队,去石榴坡搞示范基地,他们要摘掉村里贫困面貌,成立了小坝村石榴有限责任公司。”
另一个瓜子脸矮个子妹儿接过话题,“这个小坝村石榴有限责任公司是集体企业,军哥担任总经理,村长李玫为副总经理,他们去石榴坡战天斗地。”矮个子妹儿说完,伸出小手握住芹芹手,嘻嘻一笑,“京城妹儿,我们交个朋友,我叫钱东梅,请问,你姓啥?”
芹芹松开她嫩白小手,噗嗤一笑,“我叫许芹芹,京城文工团越剧演员。”李莲花惊讶愣着她,“什么?你是越剧演员。”
她正欲点头,钱东梅咯咯一笑,点头,“嗯,李莲花,你看不出吗?芹芹气质走路动作,与越剧演员极为相似。”李莲花捂嘴一笑,“芹芹,我们小坝村大人小人,都爱唱越剧,啥时候?也给我们露二手。”
芹芹微笑点头,“嗯,我很疑惑,你们村地处重庆,重庆人喜欢川剧,怎么喜欢越剧?”钱东梅嘻嘻一笑,“芹芹,你是外地人,我们村是客家文化,从江浙一带迁移到这里,祖辈迁移,可是,我们江浙一带文化还没有丢啊!”
她听她们介绍,恍然大悟,点头回答:“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交流语言更近了。”钱东梅咯咯一笑,“芹芹,我们边走路,你给我们唱二句越剧,行么?”
芹芹背上背着行李,吱吱呜呜低头回答:“我背上背着行李包,怎么吼嘛?”钱东梅微笑拉住她行李包,“芹芹,拿来,我给你背。”
她把她背上行李包夺下,背在自己背上,李莲花捂嘴微笑,“芹芹,你该唱了啊!行李包,小妹儿钱东梅已经给你背上。”
芹芹不好意思点头,“嗯,我给你唱两句《盘夫索夫》越剧。”一瞬间,她走越剧脚步,嘴里用圆润声音唱着:“官人呐,你是天上弯弯月,为妻是那月边星,月儿明来星也明。。。”
她们边走路,一边听得如痴如醉。
等芹芹唱完这段越剧,她们呵呵微笑鼓掌,惊讶赞叹:“芹芹,不仅长得如仙女般漂亮,这唱越剧如百灵鸟一样,婉转动听。”她谦虚回答她们,“姐妹们,不要瞎说,胡乱赞扬,来,越剧也唱了,钱东梅,你把行李包还给我背。”
钱东梅嘿嘿一笑,“芹芹姐,我比你小,我背行李包,我一直在山区长大,有的是力气。”
见她还要去抢夺钱东梅背上行李,李莲花嘀咕:“芹芹,等她替你背,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军哥家坐坐,与他父母聊聊天。”
芹芹对她们点头,“嗯!”
突然,她如有所思问:“这石榴坡,离这里有多远?”钱东梅回答:“三十里,要翻山越岭才能到达。”
芹芹惊讶,“这么远呀?这下可难办了啊!”钱东梅安慰她,“芹芹,莫要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她点点头,“行,不过,我要弄清楚,军哥真的去了么?你们不是猜测的吧!”李莲花咯咯一笑,“对了啊!钱东梅,你也刚从广东打工回来,不是猜测的吧?”
钱东梅嘻嘻一笑,“我听杨大姐说的。”李莲花脸上动了一下,好像才白明什么,脸上显得惊讶说:“哦,我今天上午没有看见她,原来她去送她大男人去了。”
李莲花提醒她,“钱东梅,今后不要当面说她去送大男人,她这人很爱面子,不然,她会给你记仇或者当场骂你。”
钱东梅嘻嘻一笑,“嗯,知道了,她又没有在这里,以为我分不开场合么?”见钱东梅心里不高兴,芹芹招呼她们,“好啦!你们不要说啦,咱们走,一会儿,便到军哥家小别墅。”
两人较快往军哥家小别墅走去,走在后面的李莲花听了这话,一下完全明白,昨晚她的男人米红海与她躺在床上,悄悄话说到半夜,晚上做那事情,一改往日常态,非常卖力,原来这是跟她告别,男人原来还捏着这件事情,只是村上有规定,不能往外说。
李莲花心里思忖,“嗯,我的男人不愿告诉我,原来怕我为他担惊受怕,而且主要原因怕给她带来幸福的不幸。”她心里赞叹:“嗯,我的男人是多好的一个人啊!他是一个好汉。”
她心里被男人一股强烈的爱感染,一种暴雨般的爱,在心里激荡,她突然感到,一个男人为了自己事业,就如同一个人走向熊熊燃烧火坑一样,将来怎样?以后又怎样?要么这些男人一年半载回家,或者有的男人不甘寂寞,从石榴坡回来,妻子或者丈夫,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以前爱如同石头一样,被一种新鲜爱情淹没。
她走在后面,眼睛里流出泪花,嘴里嘀咕:“不管怎样?我的男人,我等你回来。”
然后,李莲花抬起她那无限深情秀丽的脸庞,把身子慢慢转向石榴坡方向,她们见她没有追上来,芹芹一阵埋怨,“嗯,我们就知道往前走,一起说笑,把李莲花姐都忘记了。”
听芹芹这样说,钱东梅停下脚步,往后扭头喊:“李莲花姐姐!”
见她往相反方向走,钱东梅大喊:“刘莲花,你怎么回事情?与我们往相反方向走,不对劲啊!”
她拉住芹芹手,向她拼命跑去,她见她们追来,停住脚步,钱东梅拉住她胳膊,“李莲姐,怎么回事情?你往南边走。”
她愣着钱东梅,呜哇。。。。。,一阵大哭,“我听见你说村里规划队事情,我才知道,我的男人骗我去同学家,原来都是假的啊!我才反应过来,他去了规划队,去了石榴坡,哎呀!我怎么面对我四岁小儿子和八十六岁公公啊!”
听着她哭泣,芹芹才知道,原来她的男人也加入规划队,去了石榴坡,她微笑安慰李莲花,“李姐姐,不要悲伤,先去军哥家,我们坐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石榴坡找他们,我不信,他们这些男人是铁石心肠。”
一瞬间,她止住啼哭,疑惑问:“芹芹,你不会骗我?”她噗嗤一笑,“谁骗你嘛!我说的是真的啊!”见她还在疑惑,钱东梅咯咯一笑,“李姐姐放心,我看芹芹是有文化之人,不会骗人的啊!”
她点头,“嗯,我相信她。”
她愣她们一眼,“嗯,钱东梅,我们快点走啊!”
眨眼,她跟着她们向军哥家小别墅走去,到他家小别墅院坝外,李莲与军哥父母正在客厅外清理蔬菜,李莲抬头望见芹芹带着钱东梅正迎面向他们走来,她对军哥父母微笑,“乾妈,你们看,芹芹带着两个漂亮女孩,已经向我们走来。”
军哥父亲刘振抬起头,忙从衣兜里掏出老花眼镜,戴上往李莲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芹芹带着两个女孩向他们走来,一瞬间,她们到军哥父母面前,军哥父亲恍然大悟,自言自语,“我还以为跟着芹芹两个女孩是谁?原来是李莲花钱东梅两个丫头。”
她们对军哥父母微笑,“伯父伯母,你们都清理蔬菜了,看来,我们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军哥父亲刘振嘿嘿一笑,把手上抽的长烟斗在鞋上磕磕,嬉笑,“你们两个丫头,就在我家吃饭,我家已经弄菜了啊!”
钱东梅嬉笑,“嗯,你的未来儿媳妇来了,能不煮好的吗?”
黄龙华咯咯一笑,“那是,肯定做好吃的啊!”
李莲招呼芹芹,“芹芹,来啦!”她点头,“嗯,我一下车,就遇着钱东梅李莲花俩姐妹,我们就一路来了。”
她边说,一边接过钱东梅背上行李包,“哎呀,钱东梅力气惊人,还背着行李包与我们谈话。”
李莲赶忙对芹芹说:“把行李包给我,我去煮饭,顺便把行李包放在客厅茶几上。”
一瞬间,她接过芹芹手里行李包,向客厅走去,见李莲走远,芹芹招呼钱东梅李莲花,“走嘛!去客厅里去坐坐,客厅里有水果瓜子,边吃边聊天,这样站在院坝里聊天,不成体统。”
军哥爸妈也招呼她们,“两个丫头,到我们家里也不进屋坐坐?”
军哥母亲黄龙华拉着她们胳膊,嘻嘻一笑,“走,进屋喝喝茶,吃吃水果瓜子。”
李莲花一心想去石榴坡,她对芹芹问:“你不是说,坐一会儿就走么?怎么说话不算数?”
芹芹噗嗤一笑,“李姐姐,你看这样子,军哥母亲父亲能让我们走吗?”
见芹芹这样说,她只好低头,跟着芹芹他们向客厅走进,她悄悄对芹芹嘀咕:“吃了中午饭,一定去石榴坡,找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