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起酒杯,噹噹。。。。。,碰杯,仰起脖子,咕噜咕噜,把红酒喝下肚子,黄和秋用筷子指指餐桌上肘子,“嗯,你们大家尝尝我自己做的东坡肘子,厨艺如何?”
她们用筷子夹起大盘子肘子,送到嘴里,细嚼慢咽,“行,厨艺不错,比酒店的东坡肘子好吃,味香色美。”
招娣一杯酒下肚,愣着芹芹,问:“军哥现在情况如何?”
这突然一问,她有些措手不及,遮遮掩掩回答:“军哥与旅游公司黄总已经结婚,他的情况我一无所知,母亲唐突问这,有何用意?”
见她尴尬,张丽接过话语,“阿姨,我好像听说他与黄总在闹离婚。”
黄和秋微笑点头,“我听我们文化局有些人,也这样传言,看来他们确实在闹离婚,而且,更邪门的传言,黄总被不明身份人绑架了。”
芹芹点头,“嗯,爸,黄蓉总经理确实被绑架了,我是亲眼所见,张丽姐也在现场。”
黄和秋把筷子放在饭碗上,愣着她们,“啊!原来真的被绑架了啊!这回事情可闹大了,这些绑架之人,难逃法律制裁,听说,有关部门已经介入此事,这非同小可,黄总是当地有名企业家,特别赞助文工团一千万拍摄电视连续剧《柳毅传书》项目,名声大振,已经是知名人士,看来这件事情不是一了了之。”
张丽眨巴眼睛,“叔叔,你说得太玄了啊!黄总有这么大影响吗?”
黄和秋加大嗓门,大嚷:“其实,她的这旅游公司在社会上不算大,问题是她赞助我们濒临倒闭越剧,有挖掘拯救地方剧种功劳,你们说说,不名声大振,说不定,会流芳千古。”
芹芹惊叹,“啊!有钱真好啊!钱能使一个不知名小不点,流芳千古!”
招娣见她们与黄和秋尽谈论一些与芹芹亲事不相干话题,打断他们话语,“我是一介平民,对高大上东西不感兴趣,芹芹,你谈谈与军哥还有来往没有?”
黄和秋嬉笑,“人家军哥已经与黄总成家结婚了,芹芹怎么可能与他来往,杞人忧天啊!”
她瞪他一眼,“黄和秋,不要插话,我没有问你?多啥话?芹芹与军哥事情,已经传进我的耳朵里,看她老实不?”
芹芹看着张丽,狡辩回答:“张丽姐,在我身边,我们形影不离,你叫她说,我与军哥有来往没有?”
张丽咯咯一笑,肯定回答:“阿姨,芹芹与军哥没有来往啊!在去旅游公司汇报演出,芹芹还有意躲避他,这件事情,文工团多数演员都知道。”
招娣嘿嘿冷笑,“张丽,你这是帮芹芹遮掩,我一个同学女儿与你们一个单位,她已经把芹芹去旅游公司一举一动,都给她妈透露,芹芹在旅游公司与军哥偷偷相会,谈情说爱,好像这是黄总故意让她与军哥死灰复燃,今儿有她爸在场,我可表态,如果你要与军哥恋爱结婚,我一万个不答应,也不知她爸意见如何?”
黄和秋端起一杯红酒,咕噜喝下肚子,抹抹嘴角上一点红酒,大嚷:“我的意见与招娣一样,如果你要与军哥死灰复燃,我坚决不同意,说白了,军哥就是人渣,他占有你,看着富家千金,便见钱忘义,这样男人,一辈子靠不住,人大青春会慢慢过去,要珍惜这青春。”
见爸这样激烈反对她的亲事,她默默低头,不在言语,用这种方式与父母抗争,这是再好不过了,招娣见她低头不语,扳起面孔,嘀咕:“芹芹,你这样默默无语,分明在反对我与你爸,你心里倒地咋想?”
她大嚷:“我与你们争吵,肯定你们会骂我忤逆不孝,我这样,你们还不心满意足么?”
黄和秋瞪她一眼,“芹芹,当父母的是为你好啊!这一点,你要理解。”
他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把话抢了过去,大嚷:“你把军哥贬低得一无是处,与犯人没啥区别,我怎么理解你们?”她边说,一边流下伤心泪水,把手中筷子放在餐桌上,从桌子上拿起餐巾纸,擦眼泪,看着这很尴尬场面,张丽不知所措,思忖:“怎么平息这场风波?”
她对他们呵呵一笑,打圆场劝说,“阿姨,叔叔,我看这件事情,你们听听芹芹解释,我们处于青春期,很容易冲动,也容易上当受骗,这样,芹芹,你说说与军哥旧情重温理由。”
招娣高兴伸出大拇指赞扬她,“嗯,还是张丽通情达理,行,芹芹说说与军哥从新交往理由,我们洗耳恭听。”
她愣着父母亲,开口:“目前军哥与黄总要离婚,这是千载难逢与军哥相好机会,我肯定要不惜一切抓住与他相好的机会,我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过了这个村,便没有那个店了啊!”
招娣听她这样解释,大吼:“你打住啊!你这疯女娃子,把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成了女孩抢手香馍馍了啊!简直一派胡言,你给我说说,是不是又与他见面了?”
她傻笑点头,“嗯,昨晚上,我还去旅游局找他,与他谈心,还在招待所与他一起住宿。”
听到这里,招娣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愤怒,把手中筷子,举起啪砸在餐桌上,起身趁他们不注意,走到她位置边,举起手掌,啪啪啪。。。。。。。,几耳光搧去,芹芹觉得眼冒金星,捂住被搧得滚烫脸,嗷嗷大哭,一阵痴呆傻笑,
“妈啊!母亲,你搧得好啊!这几耳光,搧醒了我,我不应该找你商量与军哥相好事情,因为你与爸,带着有色眼镜,看军哥!”
她起身抹抹眼泪,大喊:“张丽,我们走,回文工团!”她拉住她手,大喊:“芹芹,莫冲动,冲动是魔鬼,他们是你的父母亲,这样闹僵,以后还要生活在一起。”
芹芹睁大眼睛,“张丽,不走,是吗?你不走,我走!”她气冲冲离开餐桌,向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哭泣,黄和秋着急上前,拉住她胳膊,“芹芹,你不能一走了之,她是你妈啊!你妈含辛茹苦在你们家受气,她为了啥?”
张丽上前拉住她,劝说,“芹芹,你把说得对啊!你妈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你有个幸福婚姻,组成幸福家庭,你这样做,叫他们放心吗?”
招娣呜呜啼哭,上前抚摸她飘逸长发,哽咽诉说,“你这鬼丫头,你这样做,叫妈伤心欲绝啊!”
见招娣伤心,黄和秋也眼眶含泪,嘀咕:“芹芹,我虽然是你的后爸,可我早就把你当亲生女儿了。。。。。。”
见黄和秋泪流满面,芹芹望着他们,搂住他们,喃喃自语:“爸妈,你们知道,人类生活几千年,亲情是无法割断的,军哥之所以与黄总离婚,黄总与姑姑黄鹂,防军哥如防小偷一样,怕军哥吞她们财产,你说,军哥难道不为难么?一边是妻子黄蓉姑姑搧风点火,一边要面对自己妻子冷冰冰面孔,他只有选择与黄鹂翻脸,亲情大如山,黄蓉能不与军哥离婚么?”
张丽听着她话,点头回答:“芹芹,这下我知道了,军哥为啥现在要以分割黄蓉财产来威胁她?这是军哥撕破脸,没有得到黄总感情,便要得她财产,因此,他对她大吼,没有分到财产,休想离婚。”
听着芹芹与张丽话语,招娣摇摇头,“芹芹,面对军哥这样复杂离婚,我看你还是不要与他旧情复燃,如果你一意孤行,你与军哥婚礼,我与你爸不会参加的,我们二老自始至终不接纳你与军哥结婚生孩子。”
黄和秋也点头,“芹芹,你要考虑清楚,我与你妈意见一样,你看着办!”
芹芹听着她父母话语,松开搂抱父母,对他们深深鞠躬,“爸妈,我们之间有着不可逾越鸿沟,我们只有这样分开过,随着岁月流逝,也许会证明,你们或者我,必有一方正确,对不起,我走了啊!”
她拉住张丽手,到客厅,提着茶几上自己手提包,昂起头,打开客厅门,与张丽携手走出,随手关上门,一瞬间,屋子里传来招娣呜呜啼哭声,她头也不回从楼梯向楼下走去,一会儿,到家属楼下,张丽愣着她,“芹芹,你这样处理与父母关系,是不是很唐突?今后你要后悔的啊!”
她昂起头,嘀咕:“砍头不要紧,只要爱情真,牺牲我父母,幸福年轻人!”
这一嘀咕,惹得张丽噗嗤一笑,指指她,“芹芹,你这是啥子歪理邪说?”芹芹抹抹眼眶眼泪,高兴大笑,“我这是在网上看到的啊!这是大义灭亲!”
她往她胸前轻轻打几拳,“芹芹,这是啥大义灭亲?简直是忤逆不孝啊!”
芹芹瞪着她,“张丽,别人可以这样说,你不能这样说我,你是我的好姐姐,如今我与父母翻脸,已经成为孤家寡人,你在这样数落讥笑,我只有死路一条。”
张丽捂嘴微笑,摆摆手,“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你还有心上人军哥等着你,洞房花烛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