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芹听招娣问话,马上哽咽啼哭,嘴里抽涕回答:“我已经与军哥分手了噢,军哥在重庆单位寻花问柳,为了这件事,我还亲自去了军哥家里。”
招娣着急问:“他的父母也反对你们耍朋友,对吗?”
芹芹摇摇头,“不,军哥的父母是大山里善良农民,思想很落后,他们坚决反对军哥与我分手,也十分讨厌军哥与单位总经理侄女谈恋爱,为此,他父亲还把军哥揍打一回。”
招娣见芹芹悲伤,也不好责备芹芹,嫣然微笑,“与军哥已经分手,芹芹,不要背上思想包袱,天涯无处无芳草,可以另选好男孩。”
张丽一边喝茶,一边嘀咕:“嗯,军哥这样男孩,对女孩太不负责任,见异思迁,攀龙附凤,我想,他虽然与总经理侄女好上,同样,被人家玩腻了,一样遭到抛弃。”
招娣微笑点头,“小张说得对,这样男孩没有好下场,芹芹,你可以再谈男朋友,谈了吗?可不要隐瞒妈我啊!”
芹芹正要开口,张丽抢过话题,“阿姨,芹芹又谈了一个男朋友,不过,又被人家甩了啊!”
招娣望着芹芹,嘴里埋怨:“芹芹,你又谈了一个男朋友,又被人家甩了,怎么回事情?给妈说清楚。”
这时,芹芹听她妈招娣问话,便痛苦起来,自言自语:“妈,这男朋友,叫黄俊,我们文工团的越剧专业硕士,我与军哥分手后,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可是,自从他认识一个女孩,人家是大记者,他便开始移花别恋,在导演曾伟民促使做媒后,今天下午刚与我分手。”
恰巧芹芹的回答,被从厨房里走出黄和秋听见,他穿着围裙,很快牵起围裙,边擦擦手,一边正要问芹芹,见张丽坐在招娣身边,停止问话,微笑招呼张丽,“你是芹芹文工团同事?芹芹也是,来了客人,也不招呼我一声,你看看,让她爸很尴尬。”
芹芹赶紧强装笑脸,从沙发上起身,指指张丽给黄和秋介绍,“爸,她叫张丽,我们文工团越剧青年演员,她的姑姑也在你手下上班。”
黄和秋伸出手,走到张丽面前,开口:“欢迎你啊!芹芹的同事张丽!我叫黄和秋,芹芹的爸爸,你的姑姑在我手下做事,叫啥名字?”
张丽赶紧从沙发座位起身,握住黄和秋手,喊:“黄叔叔好!我姑姑叫映秀美。”
黄和秋大笑,“映秀美,啊!我知道了,我的手下,宣传干事啊!一好文笔,我手下笔杆子才女。”
突然,他话题一转,愣着芹芹,问:“芹芹,你与军哥通电话没有?这小子,回重庆,乐不思蜀,电话也不来一个,他最近在干啥?”
黄和秋提起军哥,芹芹两眼泪汪汪,又开始哽咽,他一下懵了,脸上惊慌失措,嘴里嘀咕:“芹芹,难道军哥与你分了手?”
招娣见黄和秋这样问话,从沙发上起身,拉住他衣襟,一阵埋怨,“哼,你这老黄,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猪脑子么?”
黄和秋见招娣埋怨他,知道军哥与芹芹分手,赶快走到芹芹身边,一阵安慰,“乖女儿,不要哭啦!是你不要军哥,还是军哥不要你?”
芹芹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擦擦泪水,嘀咕:“爸,你知道,我与军哥有感情,军哥与他旅游公司总经理侄女好上了啊!他攀龙附凤,抛弃了我!”
黄和秋听后,一脸愤怒,大嚷:“军哥这小子,有啥了不起?攀龙附凤,哼,芹芹,以后找一个比他更牛皮的男孩,天涯无处无芳草!”
招娣帮腔,“老黄,芹芹又找了一个男孩,是文工团越剧专业硕士,可惜,现在芹芹的导演不是东西,明知芹芹与这硕士耍朋友,还给这男孩介绍他同学的千金柳丝丝,讨好这柳丝丝父亲一市之长柳能有,可恨不可恨?”
黄和秋听招娣话,咆哮大吼:“芹芹,你现在导演叫啥名字?我给我铁路局老领导去电话,叫他下课!”
芹芹啼哭告诉黄和秋,“爸,他叫曾伟民,一个小人导演。”
站在黄和秋身边张丽见黄和秋这么大口气,心里盘算,“这样怎么行?曾伟民下课,我的锦绣前程化为泡影,我的付出努力不是白费了么?”
一瞬间,她对黄和秋嬉笑,“黄叔叔,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黄俊已经与芹芹今下午分了手,木已成舟,算啦!”
招娣也微笑劝说,“老黄,算啦!这事情已经过去。”
黄和秋冷笑嚷嚷,“哼,欺负芹芹,就是欺负她老子,启肯善罢甘休!”
他掏出衣兜里手机,拨通铁路局老领导林喜明电话,手机里传来林喜明声音:“黄和秋吗?你当官了,还记得我这个穷领导?”
黄和秋对手机满脸赔笑,“嗯,老领导,我是黄和秋,不要这么说啦!上半年你生日,我还来拜访参加你的寿宴了哈!”
手机里传来林喜明声音,“看在你赶大礼份上,说,打电话找我有事么?”
黄和秋嘿嘿一笑回答:“老领导,我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的手下文工团,有个叫曾伟民的,知道么?”
林喜明在手机里回答:“知道,文工团越剧导演,怎么得罪你了?”
黄和秋回答:“嗯,他明知我女儿芹芹与文工团同事黄俊耍朋友,非要插一杠子,介绍他当一市之长千金柳丝丝与黄俊耍朋友,这种品德人,老领导,你说,还能当导演么?”
林喜明哈哈大笑回答:“品德第一,又红又专嘛!我看他这导演职位不能干了,我立刻吩咐秘书,把他导演职位撤了,调离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