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喜逢春和袁长乐皆是一惊。
喜逢春更是又靠近了一步说道:“这铺子都已经封了,您还说没多大影响?那到底什么影响才算是大啊?”
“喜掌柜的不如先听苏会长把话说完吧。”
袁长乐忽然发了话。
苏天海立时给袁长乐投去了一个欣赏的眼神,随即又道:“上头只说了所有醋坊的经营权都归益延庆所有,但却也并没有把益延庆的经营权收回,而是继续在我苏某人的掌控之下。
至于可以开多少家分店,开在哪里,是否允许其他家醋坊加盟,也都并没有硬性规定。
也就是说,各位只需要换一张匾额,在自己的店名前加上我们益延庆三个字,便是继续经营,也是没问题的。”
“这样也行?”
喜逢春和袁长乐立时互相望了望。
随即,袁长乐便又问道:“只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苏天海这会儿瞧着袁长乐的眼光更加欣赏了,随即又笑道:“当然,为了叫都督觉得大家的醋坊和我们益延庆确实有密切关系,你们每年都要给我们益延庆上缴一点象征意义上的分红,也不需要很多,一成红利的一半即可。不过你们放心,这些红利我们会用来代替从前的商会费用,我益延庆一分不取。”
喜逢春一听这话,立时转悲为喜道:“这有何难?从前每年给商会上缴的数目也就这么多而已。如今不过是从商会转移到了益延庆而已,可都是在苏会长的带领下,算起来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苏会长这一招可真是大得民心啊!”
袁长乐却是皱了下眉头,随即说道:“如此一来,从前在醋业商会的作坊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自从美醯居退出商会另立门户后,一些跟着李氏的小醋作坊也都退了,如今若是让他们再加回来——”
“哪有那么容易?商会岂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喜逢春立时咬着牙说道。
苏天海却是微微翘了下唇,其实从刚刚赵文送了这张告示,并传递了阎三对他的歉意之后,他就特别好奇,李婉婉会怎么办。
阎三叫赵文和他说,迫于民众和王咏炎的压力,不能立即对李婉婉采取什么行动,但他也没忘记苏天海的请求,于是决定收回民办醋坊的经营权,砸了李婉婉吃饭的碗,这样一来,李婉婉没了与苏天海作对的工具,就自然不能与苏天海作对了。
表面上看,确实是会对美醯居造成极大的打击,但其实却是个极其阴险的手段。
苏天海非常了解阎三这个人,他们虽然表面上称兄道弟,可实际上,阎三是十分忌惮苏天海在当地的影响力的,绝对不可能希望益延庆一家独大。
表面上是给足了苏天海面子,把办醋坊的权利叫他一家独揽,但实际上却是把益延庆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了众多被封的民办醋坊的箭靶。
若是他自己还沉浸在这口危险的蜜罐中,那可真是到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