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霜晚听了酒色的话以后,皱紧了好看的眉头,没有理会酒色,而是依旧看着这个叫瑞岭的人。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申霜晚接着问,仿佛就是要认准什么一般。
瑞岭对于申霜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没有感到太意外,毕竟自己从醒来以后,就经常被各种人问着,各种奇怪的问题,就像昨天虞平丘跟酒色那样。
瑞岭看着申霜晚,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感叹,真的是好美的一个女人。怪不得虞先生会为了她推翻了穆氏整个政权。
“我以前是在右国师府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侍卫。是在这次征战中立了一点小功劳,才得到了虞先生的赏识。”
瑞岭如实告诉了申霜晚,申霜晚的眉头稍稍的疏散了一些,但是心里面却更深一步的对这个瑞岭的身份有了怀疑。
因为申霜晚认为,虞平丘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是绝对不会带着一个没有用的人上路同行的。
“你的功夫很好?”申霜晚根据心理的猜测继续问瑞岭。
瑞岭摇了摇头:“只是会一点而已,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那你的文采很好?或者……”申霜晚说到这里,看了看酒色,心里想着,若不是因为酒色瞎了眼睛,然后虞平丘想要在找一个医术好的在身边,申霜晚自然是把虞平丘看做了一个非常无情的人。而后申霜晚继续说:“或者,你的医术很好?”
听了申霜晚的话,最先有反应的是酒色,酒色自然通过了申霜晚的话,猜到了申霜晚是怎么想虞平丘的,心里也不由得替虞平丘感到不值,自己明明为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的好事,但是这个女人不但不领情,还把自己当做一个心狠手辣的坏人。
酒色这个时候不得不为虞平丘说一句话了:“申霜晚帝姬,你不该这样想阿丘的,他所做的一切的事情,真的都是为了你好。”
申霜晚听到酒色这样说以后,直接冷笑了一声:“这样好听的话,你也不必再为他说了,我自己有眼睛可以看的到。若想以后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好好相处,酒色公子你还是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到虞平丘这个名字了。这样我倒可以安分一些。”申霜晚说到后来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瑞岭。
酒色也是从申霜晚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直接闭上了嘴巴。
申霜晚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曲山河看到申霜晚手里拿着匕首的时候,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不由得把酒色往自己的身后推了推。
酒色也是皱紧了眉头,因为根本看不见,所以在心里还猜测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歹人。
“怎么了曲公子?”曲山河盯着申霜晚。
申霜晚看到曲山河这样的反应的时候,硬生生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曲公子,你不用这么紧张,毕竟我只是一个女人,即便是手中拿着匕首,也对,你们三个造不成任何伤害。而且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听到申霜晚这样说以后酒色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酒色但是在心里面下了一个决定,真的要早一点恢复自己的视线才好,毕竟阿丘把申霜晚这个女人交给了自己,酒色自然想着,在虞平丘回来以前,绝对不能让申霜晚出现任何的意外和差池。
“申霜晚帝姬手机拿着一个匕首做什么?”曲山河依旧谨慎,即便听到了申霜晚那样说。
“准备送人的。”
申霜晚现在真的懒得跟酒色和曲山河他们两个周旋,又为了以后的计划,所以便把实话说了出来。
然后不再理会酒色和曲山河,而是看向了瑞岭。
没有,先说话,而是把手中的匕首直接递了过去。
瑞岭怔住了一下,然后有一些惊讶的看着申霜晚,并没有此刻接过申霜晚手中的匕首。
“帝姬,您这是?”瑞岭倒是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拿着吧,这是一个故人送给我的,如今看来你倒是让我想起了那个送我匕首的故人,所以到想着把这个匕首送给你,反正那个故人已经不在了。”
在马车中的人,除了瑞岭以外,酒色和曲山河都可以猜的出来,申霜晚说话中的那个古人指的就是前久奈的太子穆瑞星。
酒色皱紧了眉头,心里想着,看来这个申霜晚真的是怀疑了什么。
瑞岭听到申霜晚这样说以后,但是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然后公公敬敬的接下了申霜晚手中的匕首,仔细一看,这个匕首的做工可是真的精致,而且上面还是有很大的宝石的。
“帝姬殿下,这个见面礼,真的太贵重了。我怕是有一些承担不起。”说着瑞岭就想把这个匕首重新还给申霜晚。
“拿着吧,能见到你本来也算是缘分了,再说了,以后你好好保存这个匕首就是了。既然把这个匕首给了你,那么他以后就是你的东西了。”申霜晚现在已经猜测,这个瑞岭跟穆瑞星是有什么关系的,即便是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么光凭着长的这么像,申霜晚也是想把这个匕首送给他的。
这一次瑞岭听到了申霜晚的话以后,他停住了,还送匕首的动作。
“放心吧!帝姬殿下,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这个匕首的,不会弄坏了它,也不会把它弄丢了。”
瑞岭这样说着,直接把这个匕首小心翼翼的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同样的也递到了申霜晚的面前。
申霜晚见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便直接皱紧了眉头,然后紧紧的盯着瑞岭,不过并没有开口说一些什么,毕竟现在这个马车上不仅仅只有她跟瑞岭两个人而已。
瑞岭却开口了:“帝姬殿下,这个是我醒来以后,唯一戴在身上的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您刚刚送了我这么贵重的匕首,没有什么好给您的,现在我就把这个一拍给您。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申霜晚抬手拿过了这个腰牌,正面反面的仔细的看了看。
“这个……”
“这个是我带在身上的,普通的木头做出来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它有很重要的意义。帝姬殿下您应该是没有嫌弃的吧。”
酒色跟曲山河都没有看到,瑞岭在同申霜晚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了申霜晚一个眼神,所以现在就可以知道,刚刚瑞岭是故意打断申霜晚想要也有一些什么话的,然后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给申霜晚听,同时好像也是说给酒色跟曲山河这两个人听的。
自然他们听到的含义却是不一样的。
申霜晚在看到瑞岭这个眼神的时候,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瑞岭的腰牌。
然后把一个开始,想要问瑞岭的话,又重新的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怎么会嫌弃呢,这个木制的腰牌也很精致呢。”
然后申霜晚便直接把这个瑞岭这个木制的腰牌直接放在了自己旁边的包裹里。
而后这一路上,四个人都闭上了眼睛,有真正休息的,也有假寐休息的。
总之一路上再也没有人开口了。
天已经不知道黑了多久,也不知道马车又走了多久,总之已经很久了。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申霜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其他的三个人也都陆续的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酒色公子,我们到了。”
这个声音是外面的,马夫对里面的酒色说出来的。
酒色听到了以后,没有立刻下去,同时也拦住了刚想起身的申霜晚。
然后拍了拍自己旁边曲山河的胳膊,小声的在曲山河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曲公子,劳烦你从窗户看了看,那个府门前有没有两棵很大很茂盛的梧桐树。”原来酒色是想谨慎行事。
然后曲山河知道酒色的用意以后,掀开了马车窗户的一个小角,然后看了看那个府门前。
果然有两棵梧桐树,而且还很茂盛。
“酒色公子,是有两棵梧桐的。”
酒色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酒色还没有要动身的打算。
有小声的,用只有在这个马车中的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一旁曲山河说了一句话:“给这个马夫一些钱,一定要多给一些。”不过酒色的话说到这里,根本就没有说完,只是见到,酒色皱紧了眉头,然后继续对曲山河说,声音不由得又小了一些:“然后跟着这个马夫,找一个隐蔽的,没人的地方,就把这个马夫给解决了。我们来到了大梁,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即便这个马夫根本不会透露出去。”
曲山河听了以后,点了点头。
虽然酒色的这个声音已经说的很小声的,但是申霜晚还是听到了,心中不由得一冷。
果然虞平丘身边的人也都是跟虞平丘的行事风格一模一样的。
“现在我可以下去了吗?”申霜晚仿佛是故意都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声音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