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门外不知道又是谁在敲门,陆绾绾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躺在床上含糊说道:“我说了,我不想吃。”
“砰!”耳边再度传来一声敲门声,似乎有陆绾绾不开门,他就不离开的架势。
陆绾绾又饮了一口酒,脚下踉踉跄跄的磨蹭到屋前开门。
她的手将将放在门板上,房门便已经从门外被推开了。
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点的陆绾绾猛然向前倒去,幸好被楚禹眼疾手快的扶住。
女人贴紧自己的身体,一股兰香香味混着颇为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楚禹这才发现,她竟然醉成了这样。
九幽是楚禹身边的顶尖近侍,见到此情此景,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主子,让我来吧。”
他是有点担心陆姑娘会冲撞了主子。
楚禹将陆绾绾揽在自己怀里,低垂眉眼说了一句,“不用。”
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不想被别人染指一样。
“你,你是谁啊?”陆绾绾抬起惺忪双眼盯着楚禹看了一会儿,问出这样的问题。
楚禹静静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陆绾绾忽然伸出手去捏楚禹的脸,就像是捏着一个糯米团子一样,她突然咯咯的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我记得,你是我的阿禹呀。”
楚禹心中一怔,看向陆绾绾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陆绾绾继续嘟嘟囔囔的说道:“你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九幽已经石化当场,他若是耳朵没问题的话,他是听到了陆姑娘叫主子叫阿禹的。
这天上地下,还有谁敢这么称呼主子?
关键是,主子看样子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甚至还有些高兴。
他就这么看着,直到和楚禹淡漠的视线对上,“好看么?”
九幽连忙点了点头,意识到哪里有问题之后,然后又赶紧摇了摇头。
“你……”
不等楚禹说完,九幽连忙说道:“主子放心,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属下告退!”
开什么玩笑,若是被主子揪住错处的话,只怕他就是第二个玉碎了。
楚禹将陆绾绾拦腰抱起来,然后走进屋内。
她中途激烈反抗,似乎预感到了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脸色很是红润。
“你放开我!”
“你再乱动,我就不敢保证碰不碰你了。”
这话一说完,陆绾绾果然老实了不少,如同牢笼中受伤的小兽,一沾到床铺马上缩到了最里面。
“你刚才叫我什么?”楚禹坐在床边,柔声询问道。
“阿,阿禹……”
楚禹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生气了?”
“我……”她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然后轻声说道:“我记得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
“什么问题?”
“我记得,我好像亲了你。”
“嗯,所以呢?”
“我那个时候是不是问了你,你要不要与我在一起?”
楚禹神色明暗几番,然后轻声询问道,“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想和我在一起么?”
不知为何,楚禹竟然还有一丝期待,纵然她现在烂醉如泥,说出来的话也不一定可信。
陆绾绾忽然大胆的扑到了楚禹跟前,然后单手勾住了楚禹的脖子,“我说的话当然是认真的,毕竟是我占了你便宜,所以我应该负责的。”
“照顾我?”
陆绾绾含含糊糊的说道:“怎么?瞧不起我?我告诉你,我虽然穷,但是我卖茶叶蛋也是完全能养活你和我的!”
“你要养我么?”
陆绾绾的神情忽然落寞了下来,也松开了楚禹的脖子,失落的说道:“但事我觉得你似乎不需要。”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楚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被子给她拉在身上。
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了,或许他对她并不是全然无情的。
至少当他听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还是很感动。
关上房门,九幽便出现在他身侧。
“主子,盛京那边出了点状况,可能需要您亲自回去处理一趟。”
“玉柏什么时候回来?”
“回禀主子,她已经到了。”
楚禹沉声说道:“也好,给她右神卫的腰牌。”
“主子,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据他所知,这左神卫的腰牌就在红歌手上,玉柏刚刚调任回来,就和红歌平起平坐,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听不懂么?”
楚禹轻飘飘的睨了一眼九幽,后者连忙退后几步,双手于胸前握拳行礼,“属下这就去办。”
第二日一大早,陆绾绾便被门外的响动声给吵醒了。
她揉了揉有些痛的脑袋,昨天的事情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隐隐感觉有一个人把自己抱到了床上,但是却想不起那个人的模样来。
她站在窗边看着外头,忽然看见一个酷似玉碎的人正在舞剑,招式间比起玉碎,更加精炼了一些。
玉柏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从她一动,便知道她已经清醒了。
她收了剑,然后冲着陆绾绾的方向轻声唤道:“陆姑娘早。”
陆绾绾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指着自己询问道:“你认识我?”
“嗯,我认识你,主子的座上宾,陆绾绾陆姑娘。”
陆绾绾连忙收拾清爽,然后从客栈里走到后院来。
“姑娘看着面善,不知道和玉碎是什么身份?”
“我是她的姐姐,姑娘唤我玉柏就好。”
“玉碎也算是我的朋友了,我跟着她一起叫,叫你一声柏姐姐,不知道合不合适?”
玉柏有些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若是姑娘喜欢,自然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这个玉柏和玉碎相比,要更加圆滑一些。
她知道怎么说才不会让陆绾绾觉得尴尬,想来城府也不是一般的深。
相对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玉碎的姐姐,又因为她对玉碎有些愧疚,那陆绾绾是绝对不可能和她深交的。
“对了,玉碎已经将先前的事情用飞鸽传书与我说过了。”
“抱歉,我以为我能保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