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啊?”她面露一个古怪的表情,发出的声音绵延而空洞。
墨若什么也没说,只是翻身上马,拉了拉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欧阳雨晴,拦腰将她抱上那匹野马,他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他说:“你坠入悬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凭着城主对你的宠爱肯定是到了布开天罗地网找过你,他现在才为你举行葬礼,不是因为他放弃你,你懂吗?”
欧阳雨晴抿唇不语。
墨若也不再多加劝慰,只在耳边低语了句:“抓紧我!”便一巴掌拍在野马的天汇穴处,马儿立刻高声嘶鸣一声,跃起前蹄就要向城里奔去。
自然是被城门楼子的人拦住,付清指着马上的墨若和欧阳雨晴尖声咒骂道:“大胆刁民,没听见老子说下马吗?”随即又开始呼唤到两旁的侍卫,“一群蠢货!都是一群饭桶!还不快把这一对狗男女给我扣下来!”
还不等两边的侍卫有所动作,墨若眸色一深,一手扣紧怀中的欧阳雨晴,一手扣紧马的脖子,用力一掐,那是马匹最脆弱的部位,野马立刻如同魔怔了一般,不要命的向宣城内奔去,将士们措手不及,还没形成的保护圈更是被野马冲的七零八落。
付清还在那里咒骂,跟着欧阳雨晴一起回来的小马驹悄悄绕到他身后,使出吃奶的力气甩出自己的前蹄对着他的腰上就是一通乱踹!即兴还用上了大黄教给它的撕咬本事,之前和墨若那只不过是玩闹,现在使出真本事,付清自然是分筋错骨般的疼痛!
“哎哟!你个小杂种!你……”付清叽叽歪歪的叫出声来,还不等他出手抓住,小马驹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了,小马驹不光继承了其母蹄重如千斤踏的本事,也同样兼备了其父形如风,动如掣电的速度!
十里乡街,很短~欧阳雨晴窝在墨若怀里好像只是一眨眼就看到了宫门,经过醉仙楼下墨若不由自主的看向楼上,只是一眼,但是已经足够了。
醉仙楼上第七层,身着青色长衫,青丝素冠的青衫男人百无聊赖的看着有些飘雪的窗外,倏地看到空寂的,没有往日繁华的街道上驶来一匹马,马上那个人经过楼下,他有些惊愕!
使劲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身旁的小厮,他颤抖的声音响起,“阿福!刚才那个人你看到没有!”
听着自家主子用激动地都要哭出来的声音问他,齐福觉得他要是说没看到的话说不定会被辞退也说不定,毕竟自墨小爷生死未卜后,醉仙楼几乎已经裁掉了近一半的伙计了!
为了配合他,齐福诚恳的点点头:“嗯,小的看见了!”
“哈哈哈哈`……”齐子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有些失神的叫唤道:“我就知道!这小子福大命大,一定死不了!哈哈,回去跟我爹说,我们齐家以后就是宣城的自家人啦~宣城第一商户永远都是我们齐家的!”
“呃……”齐福已经傻了眼,这是哪跟哪啊?难道自家主子已经疯了不成,他有些怜悯的看着齐骄,看来主子和墨小爷的关系还真是笃深,墨小爷失踪后,主子先是性情大变,变得暴怒异常,现在确定了死因之后,直接疯了也是醉了。
城主府门前绵长的道路两旁占了两排白衣素裹的银甲侍卫,天空上飘着清冽的雪花,冷风也是呼呼的刮着,也没有谁抱怨一句,每个人的脸上挂满愁容,想二小姐还有银甲侍卫的关系,大家都将她当姊妹一般对待,如今也是他们无能,没有好好保护二小姐,在她死了以后,连尸骨都未曾找到。
欧阳雨晴和墨若驾的马匹驶来,站在最前端的银甲侍卫待看清了马上人的脸,有些失魂的丢掉了手中的长剑,喃喃道:“二小姐!”
“你疯了吧……”另外的侍卫们话音未落,欧阳雨晴的马匹经过宫门口,还未等守在永巷的银甲侍卫反应过来,就丢下一块净白的腰牌,马不停蹄的驶向城主府!
身后的侍卫们捡起腰牌,递给当时守城门的卫队长,大家都非常的激动,白玉腰牌上清清楚楚的用黄金镶刻了一个字“高”!
卫队长颤抖的捧着腰牌,生怕一个手抖就把它给摔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去通知统领将军!快去!”
“诺!”有两个侍卫应道,几乎是跑着出了府门,往高家的方向跑了过去。
小马驹本来跟着欧阳雨晴,可是到了城主府前的街道入口突然停了下来,它有些迷茫的看着严谨肃穆的城主府,这里对它来说很熟悉,好像她天生就应该出生在这里一样,从出生开始,它还见过这么多人,他们穿着让它很有好感的衣物,和门口的那些城楼的那些坏人不一样,这里的人让它觉得很亲切,侍卫们全都聚拢一堆,没人注意到它。
“嘶~”她试着叫了一声。
有侍卫回头看了它一眼,立马惊讶的叫了一声,招呼同伴们。“你们看!这匹马驹有多像二姑爷的雷云!”
另一位侍卫也叫道:“也像高夫人的昊日!”
小马驹歪着头,随即嘶鸣一声仅仅靠着其中一个说话的侍卫,顺便还窝着身子用力的蹭了蹭,几乎要将这个侍卫蹭倒了。
马王有一个缺点,虽然神勇无比,但是却极其怕冷。
卫队长有些惊讶,仔细看了看念安的眉眼,近乎肯定的说道:“它应该是雷云和昊日的后代!是新一代的马王!”
大家有些惊讶,但是没有谁去怀疑卫队长的话,他是所有人唯一一个喂养过雷云和昊日两匹马的人!没有谁会去怀疑它的尊贵血统。
冰冷的雪天里,卫队长刻不容缓的脱下外衣罩在念安身上,吩咐道:“安子,将它送到马厩,和马厩的兄弟们说先暂时把她安排在雷云的隔间内,千万别让它冷着,给它备一份马食草。
“是!”被点名的侍卫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