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看着身侧睡得深沉,没有一丝设防的女孩,菲薄的嘴唇挽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漆黑明亮的眼底闪过从未有过的柔色。
“你这个笨女人,连睡在身边的是人是猫都不知道,以后被人卖了还得给人家数钱。”
轻轻的沉了口气,阎君向程溪的方向翻了翻身,手臂枕在头下,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尖,“你抱我蹭我亲我,现在还睡我,以后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啊?看来,我也只能委屈委屈自己,收了你吧。”
被他碰的有些痒,程溪迷迷糊糊的蹭了蹭枕头,眼睛眯起一条缝。
朦胧间,她看见一个绝世美男正看着她,程溪花痴似的笑了下,嘀咕道,“一定是太久没谈恋爱,才会梦见帅哥……”
闻言,阎君的眉梢挑了挑。
她以前还谈过恋爱?
男人慵懒笑笑,俊美的脸庞更凑近了些,声音带着几分蛊惑,沉沉的道,“说说,我和你前任哪个帅?”
程溪嘿嘿了一声,带着几分可爱的憨态,“当然是你啊……嗨,老天让我梦见这么帅的男人,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老天爷的美意呢?”
阎君蹙眉。
什么意思?
就在他思忖之时,程溪的唇忽然朝他压过来。
“唔!”
这吻来的猝不及防,阎君惊的瞪大双眼,错愕的看着程溪近在咫尺的脸。
她她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强吻他!
甜蜜的气息在口腔内蔓延,阎君想推开她的手慢慢顿住。
他居然有点舍不得推开她,甚至……希望她加深这个吻。
几秒钟之后,程溪轻轻离开他唇,笑眯眯的看着阎君有些泛红的盛世美颜,小小声的说,“还挺纯情。”
说完,她脑袋一栽,又睡了过去,只留下一脸懵的阎君独自风中凌乱。
呵,纯情?
追他的女人从T星的东边排到西边好么?
更重要的是,她经历过几个男人啊?说他纯情?
这个想法一旦生出来,就像野火燎原一样疯狂蔓延,阎君整个晚上都在想,程溪到底有几个前任?他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是……
更可恨的是,他在这边失眠胡思乱想,而身边的女人还在呼呼大睡。
真是……恨不得踹死这个没心没肺的!
第二天一早,程溪起来就发现‘小黑’的猫脸好像更黑了。
“小黑,你怎么了?”把一盆牛奶讨好的递到他身边,程溪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阎君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转过身。
哼,昨晚撩完就跑,还拿他和其他男人相提并论,害他失眠一夜,以为他会这么轻易原谅她?
程溪努了努嘴,她已经对小黑这种傲娇又别扭的行为习惯了。
将牛奶放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小黑,我有重要的事情,现在要出门,猫粮还在老地方,牛奶记得喝哦。”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阎君才转过头。
化为人形,阎君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桌子上的牛奶。
难道他要一直被这女人当成猫养?
目光所及,他瞥见门口有一张名片,他走过去捡起来,骤然眉心紧促。
容景程?
那傻女人还要下手?
昨天她没成功,想必容景程已经有了防范,没准现在下好了套,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容景程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连命都不要了!
来不及多想,阎君飞奔出门。
过去一个月,程溪通过跟踪已经对容景程的行迹了若指掌,每天九点半,他都会来这家疗养院,而且不许任何保镖跟着。
躲在一辆车后,程溪小心探出半个脑袋盯着容景程的车,亲眼看着他下车走进疗养院,她这才轻手轻脚的朝着容景程的座驾走去。
掏出U型针,程溪将针插入钥匙孔,轻晃两下,只听见咔哒一声,车门居然开了!
天,她居然成功了!
迅速的打开车门,弯腰进去,程溪急匆匆的在各个角落里翻找。
在哪呢?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
程溪紧张的翻找着,是不是抬头朝着疗养院的门口看几眼,就怕容景程会忽然出来。
可找了半天,都没发现她要的东西。
难道容景程有了防备,所以将东西转移了地方?
该死的老狐狸!
“小丫头,你在找这个?”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凉薄又戏谑的声音,程溪全身一僵,僵硬的从车里钻出来,慢慢转身。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眼前,像一座山似的挡住了她面前的阳光,将她纤瘦的身子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男人轻蔑的看着眼前的黄毛丫头,冷漠的勾了勾唇,紧了紧手指间夹着的储存器,脸上的笑意更意味深长了些。
“说,谁派你来得?”
程溪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凉冷,陡然扬手朝着容景程手中的储存器抓过去,男人似乎早有防备,轻易避开,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翻,将程溪狠狠压在车上。
侧脸蹭在冰凉的车上,程溪赶到脸上一阵阵刺冷的疼,她咬着牙,使劲挣扎起来,“混蛋,放开我!”
“说实话,我自然放人!”容景程修长的身体压过去,薄唇贴着程溪的耳垂,低沉森冷的道,“女人,你敢对我动手,就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唔!”
那个‘死’字还没说出口,余光忽然扫到了什么,容景程下意识的想多开,可根本来不及,一只带着毁天灭地般力量的铁拳狠狠的砸向他的太阳穴!
容景程被打倒在地,脑袋里都是哄哄的回响,眼前的景物都跟着旋转起来。
挣扎着想起来,可脑子混沌不清,试了几次,容景程始终无法起身。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略有些模糊的影子,阴沉的质问,“什么人?”
居然敢插手他的事!
阎君扫了他一眼,压根没理会,转身扶起滑坐在地上的程溪,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脑袋被狠狠的磕一下,程溪脑子不太清楚,可眼前的这个帅哥,怎么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