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拉着李姮的手缓缓的转过身一脸愕然的看向身后的白秋含,内心暗道一声不妙啊!这狗皮膏药就是想摔也摔不开啊!
不过此时的凤栖梧,暗地里早就有准备,只见一位身穿白衣手拿折扇的青年,缓缓从人群里朝白秋含走来,然后连忙向白秋含说着娘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今天在京城的街道见到你,简直就是我俩的缘分啊!
白秋含此时看向朝他走来的青年,心里如同被雷击过一般,暗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这绝对是凤栖梧的下人特意来恶心我的。
哪来的杂役,穿得人模狗样的就以为能染指本姑娘了吗?
娘子,你不记得三年前那晚七夕我们在京城桥头那一场邂逅吗?当时的你是那么的依念着我,我当时虽然一穷二白,但你以前依旧喜欢我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我要考举功名时你却这般绝情啊!白衣青年说便猛男落泪般的哭泣了起来。
男子这般的举动看得周边的百姓一阵唏嘘,
“这男子当真是痴情一片,倒是这女人,生得也算是好看,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还不是为了攀高枝?你没听她方才管凤家那位少爷叫什么?”
“为了名利连昔日的情谊都能忘得一干二净,还去破坏人家郎才女貌的一对,这女人当真是恶毒得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闲言碎语自然也随之传进了白秋含的耳朵。
她同过路的人自然急不着,又没办法同凤栖梧和李姮发作,只能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白衣男子愤愤道:“你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想来是认错人了吧。”
“你看清楚了,我可是凤家的二夫人,不是你的什么旧情人。”她蹙着眉头,杏眼圆睁,就差伸手将这男子打上一通才能解气。
这凤栖梧,她白秋含对他难不成不好?论什么,她都不比李姮差多少,至于论心思,她花的更是比李姮不知道多少倍。可为何凤栖梧的眼睛偏偏就离不开李姮,如今还帮着李姮一起来欺负她。
而那位白衣男子自然不打算放过她。他扯着白秋含的衣袖,简直声泪俱下:“娘子,我怎会认错人?你本姓白,闺名秋含。那日你我在桥头私定终身,可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姓名的,我又怎么会忘?”
这次凤栖梧倒真是下了本,连请来的人都有这么好的演技。
“你!”白秋含狠狠地将他的手甩开,“胡言乱语!就凭你也配让我私定终身?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只是她这句话说得急,意思又只有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才能听懂。在外人看来,这就像是白秋含当真做了这般喜新厌旧的事情一样。
终于,白秋含也算是惹了众怒,不知是谁开的头,随后,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斥责起了白秋含,生生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凤栖梧早就趁乱带着李姮离开了人堆。
李姮与凤栖梧并肩走着,却是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凤栖梧觉着有些安静,故而开口问道:“难不成是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了?只是我也不知道她真的会跟出来,也不是我下令让她跟着的。”
凤栖梧解释的也是匆匆忙忙,生怕李姮会生了他的气。
李姮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何时说我是生气了?不过是方才话说累了,现在想歇歇而已。”她一边张望着街上的小摊,一边随口说道。
这时凤栖梧才想起他们此次出府的目的来。也是怪白秋含刚才那么一闹,他原先计划好的事都给弄乱了。
凤栖梧轻笑,牵起了李姮的手:“怪我,光顾着带你在这街上走了。咱们现在去酒楼坐坐。想来你也没吃饭,我请你,算是鲜花糕的回礼。”
“一家人,说什么请不请的?”李姮娇嗔一句,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她被凤栖梧带着到了酒楼的隔间坐下,只是还是一副怀着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在想什么?”凤栖梧偏头看她,温柔地问道。
“自然是在想刚才的事。”李姮撇撇嘴,“刚才那人,是你安排下来的吧。”
其实明眼人自然都看得出来,所以凤栖梧对李姮这话并不意外。他笑了笑,随后夸赞道:“不错,是我为了以防万一而备下的。娘子当真是好眼力。”
李姮对这样的吹捧似乎是十分受用。
不过只是片刻,她便恢复了以往那副样子:“少来夸我了,我若是看不出来,那就是个傻子。”
毕竟谁都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人在街上被别人叫娘子而不生气,尤其是像凤栖梧这样的大户人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