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晨昏定省按时,之后边和上辈子一样,她惨死,李姮自己也不会多留一刻钟的命。想着她沉下了一口气,她如今能做的就是没有机会,去创造机会。
而现在就是这个机会,所以其实从她开始打定这个主意的时候,便已经有想到现在的状态,所以唯一一件看上去好算是好事一样的消息就是,如今一切还没有超出她的意料范围。
后来白秋含走的时候,院子里面的门就没有再被关上过了。门没再被关上,人也没有再从里面出来。李姮只能如认命一般的在那里跪着,这一跪便不会在有一个期限。
就比如,从天色渐渐黑下来,知道第二日她亲眼看着太阳一点点的升起来,然后又到了第二日请晨安的时间。后来白秋含进去之后,老夫人倒是出来了,她出来的时候就和没有看到李姮一般的直接离开。
后来等她再回来的时候,人也已经不见了...
进院子时她冷笑了一声:“一点苦都受不了,不过才一天就坚持不住了。”
柳琴站在一边不做言语,她心中一直在犹豫,只等凤老夫人擦好了手之后,她才没有忍住的多说了一句:“夫人,今日您前脚走的时候,少夫人没抗住倒下了,才被带走的。”
一时间老夫人没有说话,而后许久才问了一句:“谁送回去的?”
“是少爷。”柳琴连忙回答道,那样子像极了生怕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一样。
其实这府里,只要是工龄超过半年的,谁还不知道老夫人的做事手段,所以今日李姮晕倒的时候,谁都不敢上前去看看,又或者将人带走。
以至于,当时连个上去看看人有没有死的人都不知道。也不能怪这府中人人冷血,要说只是大家害怕...怕了老夫人杀伐果决的行事风格和能折磨死人的手段。
后来房间里好一阵没人说话,许久后柳琴忽然问了一句:“夫人,您这样是不是...”她没有要讲话说下去的意思,看老夫人却有想要听下去的意思,见老夫人在等着,没办法,她只能鼓起气说完:“是不是对大夫人太狠了一点。”
开始的时候,柳琴很清楚,对于一个新来的‘嫡母’来说,府中的老夫人对这位掌家嫡母的调教,便是对这年轻人最好的礼物,她也承认,开始老夫人密谋的时候,也的确是这个意思,所以当时柳琴才没有多加阻碍。
但现在,也是她亲眼看到李姮就倒在那里,甚至连柳琴自己都不敢上去帮一把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老夫人这是转舵了,她早已经不是开始的想法,而后想要换另一条路走。
只是显然意见的是,她现在给李姮的路,基本全是死路。
“我这是为她好,她以为以后掌管这个家的时候能好到什么地方去,先让她在我这儿受受挫怎么了。”想了许久之后老夫人才狡辩道。
而后柳琴也没再多言,她只是看着两侧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见人都出去了之后她才言道:“那您现在还养着那个白氏干嘛?”
不等老夫人回答,柳琴继续言道:“她那狼子野心,老夫人,老奴可不相信你是真的看不到。”说着柳琴将手中的帕子在一边的水盆里面洗了洗,才又言道:“老奴给你打赌,日后能搅得凤府鸡飞狗跳的绝对是这白氏。”
说着她满是无奈的走到了老夫人面前继续言道:“您还说您在帮大夫人,你这不是再给人家找麻烦是什么啊?”
一时老夫人语塞了,她没有主动的回击一些什么,她低着头似乎有些心虚了,但不久之后她却争辩道:“你懂什么你,我帮她养了一个敌人,便是相当于在她,给这个家在未来的留下了一条路。”
“是是是,我不懂。”柳琴是不明白,但她是从小跟着老夫人的,她明白只要老夫人觉得是正确的,一般都不会有人能说理能说的过她,所以一时间柳琴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要她真的绝对,那就这样了。
“少爷你可回来了。”在万衡院,许久后秋葵才敢开口说了一句。
凤栖梧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满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后问了一句:“院子里面没有下人就不会出去雇几个,他们不给你们找大夫,就不能自己出去找位大夫回来吗?”
秋葵和粉黛低着头不说话,但就是这样的沉默,一瞬间开始让凤栖梧更加的生气。他本想直接发火,可看着那站在角落的两人,她忍住了。因为这事儿不能怪他们,他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