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南馥音身子突然一颤,差点一个龙头不稳。
此时,席既延已经换掉了之前穿的睡衣,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搭配着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十分简约的军筒靴,坐在南馥音的小电驴后座。
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镜,头上戴着一顶与南馥音同色系略大的头盔,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幽怨。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馥音稳了稳小电驴,这才惊吓中又带点惊奇地看着后视镜里的席既延问道。“不过,守护神,你的头盔居然和我的是一样的,我喜欢。”
“刚才顺手从车行里拿的。”席既延慢悠悠地吐出一句,隐藏在墨镜下的眼中透露出一丝亮光。
“你这是顺手牵羊,有违做神的原则。”前方是红绿灯路口,南馥音慢慢地将小电驴停在了人行横道后面,扭头说。
席既延突然笑了起来,从南馥音的小电驴上走了下来,摘下头盔放到她的腿上,“送你了,好好保管,我就先走了。”
“喂,你别走啊!我的愿望你还没帮我实现。”看到席既延又走,南馥音语气都带点急迫,想要跳下小电驴追上去。
可是,席既延越走越远,绿灯亮了起来,身边的车辆来来往往,一下子就挡住了南馥音的脚步。“我要怎么找你啊?”
隔着一条马路,席既延转身望着南馥音,动了动嘴,还没听到他的声音,身后一片汽笛声响了起来,彻底将他的声音淹没。
“还走不走啊,别挡道,我还赶着上班呢!”
“你这人,别挡道啊!”
听着后面的人谩骂了起来,南馥音十分不好意思,启动小电驴飞快地离去……
离开南馥音之后,席既延慢步走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
天色突然暗沉了下来,细细的小雨飘了起来。
身边的行人纷纷在雨中快走,赶着去避雨。席既延毫无感觉,依旧慢步走着。
经过一家花店门前,突然,席既延停下了脚步,转头望了进去。
此时,一位穿着蓑衣,身形高大的男子正望着门外下着的细雨,他的手里拿了一顶斗笠。看他的面孔,赫然是南馥音称呼大叔的男人。
席既延白了一眼那男子,又摇了摇头,嘴里吐出一句,“真土的银海渡客。”
说完,席既延潇洒地继续往前行走,雨珠落到他的身上,像是被弹开了一般,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被打湿。
很快,席既延就消失在了朦胧细雨之中……
银海渡客与席既延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等到席既延走了之后,这才准备戴上自己的斗笠。刚戴上,他又快速地摘了,放在眼前瞧了瞧,沉思一下,“刚才那是马基达尔?他说什么,真土?”
打了个冷颤,银海渡客又戴上了自己的斗笠,这才快步走出了花店,手中还握着几支妖艳的彼岸花……
在电影院打酱油的日子,南馥音最喜欢的就是能够在非工作时间跑去放映厅内看正在上映的电影。
免费蹭看电影,过着小文艺青年的日子,多美滋滋啊!
饭间休息时间,南馥音溜进了正在放电影《悲伤那么大》的放映厅,听说这部电影看哭了很多人,看之前必须带够纸巾。
南馥音也特地塞了包纸巾进口袋,她想来感受一下到底有多么的悲伤,听宣传感觉太夸张了。
猫腰着身子,南馥音摸着黑走到了最后一排的位置,找个角落坐了下来。
电影刚放十几分钟,南馥音错过了片头,此时正在放的画面是男女主这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简直就是辣单身狗南馥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