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所救的孩童的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向络令妃道谢,络令妃却没有多少救人后的自豪。转头看向主座上的禹城,后者依旧神请坦然的喝着茶,对于刚才那一幕恍然未见。
"真想不到,我们的裴公子居然会英雄救美。"
等络令妃定了神,梁蕙兰这才开口调侃。
小插曲之后,武举继续进行。等结束时,已是弯月初升。
文举和武举将会在一周之后放榜,络令妃几人到过别后便各回各家,处理一些自己因为科举压下来的事。
一周的时间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等放榜时分,络令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劝服自家的两位在家里静候佳音,而自己则同众姐妹一起早早等候在了布告栏前。
红布已经上了布告栏,小太监执着拂尘尖细着嗓音让看榜的人不要拥挤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吉时已到,放榜……"
科举放榜,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小太监的声音在皇城上回响。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红布被缓缓揭下。
若说络令妃不紧张那都是假的,握着刘彬彬的手已经沁出了冷汗。
皇榜被全部揭开之后,络令妃一眼便看见了列在女子科举榜首的自己。
"妃妃是状元哎!"刘彬彬也看见了络令妃的名字,指着那硕大的三个字笑的开心。
周围围观的百姓有些也是认识络令妃的,知道她同太子定下的"科举之约",当下便纷纷表示祝贺。
"恭喜络小姐,贺喜络小姐!"
"络小姐得愿以偿,恭喜恭喜!"
"络小姐金榜题名,可能顺利进入户部当职了!"
络令妃前些日子为自己书写的澄清书的内容还在这些百姓的脑海。铺天盖地的祝贺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叮嘱。
"络小姐可千万别忘了为我们百姓谋福啊!"
"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就全靠络小姐了!"
一顶一顶的高帽扣下来让络令妃无从适手,连声应下后等自家姐妹都看完了皇榜差人去通知爹娘一声,络令妃拉着自己的姐妹就往凤凰楼跑。
"妃妃你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雅间里,一众姐妹都忙着向络令妃贺喜。
外面的人只知络令妃得偿所愿,而她们却是知道络令妃为了这个"状元"付出了多少。
"我们那时候以为你坚持不下去了呢!"朱佩瑜沿着唇轻笑。
络令妃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脸,侧头道:"快别说我了,你们考的怎么样?"
这一问,众姐妹可都沉默了。
还是刘彬先开的口:"我同蕙兰一起分列第六、第九名,不尽人意。"
武举的榜是将男女名次一起分列的,对此确立这个规则的老臣说:"武举中举之人皆是为了保家卫国,男女不应当有别。"
"彬彬你已经很厉害了,还有蕙兰!想一下,你们是在和一众男子间竞争哎!"朱佩绮拍拍刘彬彬的肩膀表示鼓励。
话虽如此,可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朱佩绮虽是安慰着刘彬彬二人,可她同自家妹妹的成绩也不尽人意,甚至差一点都没有进入皇榜。
络令妃起身给众姐妹面前的酒杯都斟满了酒:"科举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悔不悔,尽力了就好。"
很少听见络令妃说这般话语的刘彬彬眼前一亮,望着络令妃的眼睛里已然波光流转。
"这么看我干嘛,本姑娘有心上人了!"三句不出本色尽显。
"嗤!"刘彬彬表示不屑,"说得好像谁没有一样!"
众姐妹嘘声一片。
可玩笑归玩笑,放榜后的心里落差依旧存在众人心中。
络令妃见着气压显然有点低的姐妹团,忍不住开口:
"别唉声叹气了,多不好!
你们看我之前的状态能想到我能中状元吗?你们努力了就好啊!
自怨自艾没有用的,你们要是不服啊,那就好好回家再回炉重造,本姑娘就不行明年的科举时你们还会成今年这幅样子。
本姑娘有种预感啊,本姑娘从来不给人算卦的我,你们啊,在明年都能挺进前三甲!"
一大段话说下来,络令妃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再扫一眼众姐妹,面上的颓败依旧显而易见。
络令妃见自己的那番话没起到意料之中的作用,索性将自己面前的薄酒一饮而尽,拍案而起:
"都给本姑娘振作起来,不就是个科举吗!今年不行我们明年再战,明年不行还有后年!不就是个科举吗,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
这句话一直在凤凰楼回响,惊呆了楼中用餐的路人。
"妃妃,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可以这么霸气!"
在愣怔了一瞬间之后,刘彬彬率先爆发出了感慨:"好他娘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