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书挣扎不动了,只好化愤怒为力量,反攻。
玉娇龙终究败下阵来,虽然都是新手,但她方才纠缠他用去了太多力气。
“不是说不想吗,我看你刚刚很享受嘛?”
玉娇龙嘴上要强,实则脸已经通红,但却死死缠着不肯放。
五年,她一直都知道云青书在暗中监视她,一边跟着她,一边又要躲着她,每次她快要揭穿他时他便又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吊着她,不肯面对,却要干涉她的去向,心思不是昭然若揭?自诩天下第一,怎么却连这点小事也不敢承认?
不就是嫌弃她身份?公主不做便是!
嫌她武功不高,她练便是!
嫌她年纪小,她学着老成便是!
等她好不容易接近他的样子了,他却想把她送回燕国,让她被父王安排一桩政氵台联姻吗?他想得倒美!
云青书不可思议地看着玉娇龙,这五年她的确成长了不少,可当初那股子倔强,却是愈演愈烈。
“你以为学着我的样子,就能跟我在一起?那你打错算盘了。
我若喜欢你,只会因为你是你。
而我不喜欢,也是因为不喜欢你,仅此而已。”
“我管你喜不喜欢,本宫喜欢就够了!”
玉娇龙想起当年他说不喜欢她时那霸道的样子,便愈发有劲儿,“你要送我回燕国可以,先给我。”
初夏的某日,燕国派来使臣,将燕国有意与成国联姻的文书送到了皇帝面前。
早先皇帝便与燕王在书信中提及过此事,这次当众公布,等于是敲定了两国的联姻。
“燕国与成国自古交好,现如今两国日益壮大,联姻一事有利于两国合力对外,故此,朕决定让太子禹城迎娶燕国公主为太子妃……”
禹城听见皇帝这番话,原本淡然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便当着大臣的面说道:“儿臣有疑问。”
“太子有何疑问,说来便是。”
禹城俯身拜了一拜,说道:“成国与燕国自古交好不假,可历代两国皆是靠使臣传书往来,一向也无不妥,为何到了如今要将儿臣婚事与两国联手混为一谈?”
皇帝听禹城一说,神色中便有了几分不快,“正所谓血浓于水,两国联姻之后有共同血脉,定对合作大有裨益。”
“可若两国的确是为了百姓利益而诚心联合,又岂会在乎是否联姻?何况婚姻之事总该要两厢情愿,未必燕国公主就愿意嫁给儿臣。
儿臣也不愿娶一个彼此全无感情的女子,就算她是公主。”
原本皇帝一心想促成这桩婚事,大臣们也都纷纷拍马屁附和,正当得意之时却被禹城泼了冷水,顿时笑意全无。
“怎么,你身为朕的太子,是想违抗朕的命令,弃国家大义于不顾吗?”
底下大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打算火上浇油。
禹城分外坦然,“于政事而言,儿臣自然不会违抗父皇的命令,可婚姻是儿臣私事,儿臣若不坚持主见,将来何以服人?”
皇帝本以为自己给禹城台阶下,他便会顺从,没料到他竟跟自己讲起道理来,脸色更难看了。
“看来皇儿对此事颇有异议,可朕身为一国之君,岂可因为你一人便弃天下百姓安危不顾?此事朕与燕王已经商定,文武百官也并无二话,由不得你。
速速速在婚书上画押,退朝!”
禹城本还有话未说完,可皇帝完全不给他机会,径自离开。
燕国使臣已经拿着盖上印玺的圣旨,等着要他写下姓名印上指印。
可是禹城却不肯画押,甚至连看也未看那婚书一眼,便拂袖而去。
禹城不肯画押,直到第二日早朝,那婚书上应写他姓名的地方还是留白。
皇帝大为震怒,但在朝堂上并未表现得过于明显。
退朝之后,禹城被召至养心殿内。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禹城目光阴沉,显然已经将怒意压抑多时。
“你为何还不在婚书上画押,莫不是听不懂朕的话?
还是你觉得自己羽翼已丰,可以跟朕对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