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令妃闻言顿时目瞪口呆,她本以为禹城之前不肯听她说,只是碍于身份,没想到他竟然连她的信也不看。
那夜在皇宫中,禹城的一番话又回荡在耳边。
他以为她这些天追随他,就是为了求得他的垂爱?
络令妃站起来,转身看着禹城离开的背影,心里疼得像针扎般。
“虞城!我只是想告诉你,作为朋友,这几年我很想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为什么你要一直逃避,那么你为何要在雪地写我的姓名,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禹城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脚步更加快了。
络令妃从未像这样委屈过,心心念念地想见一个人,为了他受了这样多的罪,他却连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
“小姐,我们回去吧!”
桃儿扶着络令妃,看着禹城的背影眼神复杂,“虽然他和虞城长得是很像,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无情,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我不相信,他就是她!”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冷冰冰的,可是那天雪地上的三个字,足以说明她在他心里!
裴卿和刘琳琳又一次被络令妃叫到她屋里。
“我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肯承认,他一句话也不说,还烧了我的信!”
刘琳琳对这些事没什么经验,只是拍着络令妃的背笨拙地安慰她,“你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他还是不肯承认,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何必还要执着?”
“可是我明明亲眼看见他回虞宅,还在雪地写下我的名字,难道这也不足以说明他就是虞城吗?”
络令妃很是难过,她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突然消失的好朋友会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又为什么不肯见她。
裴卿看着络令妃萎靡的样子,心里也颇为担忧。可那人是太子,他又如何去戳穿这个秘密,让络令妃招来麻烦?
“他若当真念及你们的情谊,迟早会承认,并不急于一时,兴许他也有苦衷。
若不是,就算你拼尽全力也是徒劳,妃儿,你一个女子这么死缠烂打也着实不适合,让旁人看了去恐怕对你们两个都有影响。”
“晚了,现在满大街都在说小姐纠缠太子殿下的事。”桃儿从外面买零嘴儿回来,带来一个坏消息。
“什么,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刘琳琳难以置信。
“人言可畏,正是如此。”裴卿无奈扶额,“看来我们又有事做了。”
三人正说着话,林心怡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上去很生气。
“那个,妃妃,我们先回去了,明天见!”
“林姨,我们走了。”
刘琳琳和裴卿自觉告退。
以往但凡没什么事,娘亲总不会给她脸色看的,瞧林心怡这般神色,络令妃知道事情大发了。
“桃儿,到门外守着。”
“是,夫人。”
桃儿走后,林心怡拉着络令妃坐下。
“娘亲,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桃儿应该跟你说了吧?还明知故问?你告诉娘,你跟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络令妃只有认栽了。
“娘亲,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林心怡瞪了络令妃一眼,将在别人那里听到的闲话如实转述。
“你那些天起得这么早,根本不是去找裴卿学管账,也没什么冰球训练,是去校场纠缠太子!
你还到太学当着众人的面叫嚣非太子不嫁,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笑话你的?
说你是商人之女,不学无术,不知羞耻,一个女子成日跟在太子后头抛头露面。
他们还将你选拔赛那天的事,和女学的事全都联系在一起,以讹传讹……”
林心怡讲到最后实在说不下去了,那些话真是气得她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可络令妃除了震惊之外,竟没有多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