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大坏蛋,放开我,呜呜呜姐姐救命……”
五六岁的女娃被一膀大腰圆的妇女夹在嘎鸡窝,拼命蹬腿往下挣扎,使出吃奶的劲儿在妇女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五两银子呢,王牙子还能放这女娃走?眼看女娃要跑出去,手疾眼快的拎着女娃后衣领把人提起来。
“往哪儿跑,你奶把你卖给老子,再不听话老子打死你!”
妇女揉着被咬的地方恨恨地给了她一杵子,半截都入土了也不给自己积口德。
“咋没跟你那短命的爹一块死了,看着我就晦气!王牙子,今儿把人带走,死活以后都跟我宋家没关系!”
铜锣似的声音,门口围着看热闹的村民都有些听不进去。
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村民自主的让出条路来。
身形单薄的少女背着一沉甸甸的背篓,衣裳打满补丁,素手握着一把镰刀,淡漠的面孔浮着愠怒,眼神冷的人头皮发麻。
少女抬手将镰刀朝王牙子丢去,刀刃正擦着王牙子衣角而过,却没真伤着人。
“哪来的死丫头,敢吓唬老……啊——特么的。”
女娃趁机挣脱下来,狠狠踩了王牙子一脚,飞快的朝少女跑去。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小蓉要吓死了。”
少女略微无奈的摸摸女娃的头,将人拉到身后。
“老虔婆,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陈小花冷着脸上前,拿起插进木门里的镰刀,冷冷扫向孙桂花。来到异世界这三天,看破了孙老婆子的丑恶嘴脸,仗着是原主和小蓉的后母,没少来闹事。
孙桂花年过五十,粗眉小眼,小眼睛里满打满算的贪婪和算计。这两日便觉大房的长女像鬼上身似的,特意避开她在家的时间卖孩子,竟还让她给撞上了。
“咋的?老娘卖自己闺女,关你屁事!要不是你这克夫的丧门星,刚过门就克死丈夫被休回来,害老娘到手的银子都飞了。现在来装个屁的好人,给老娘……”
话还没落,冰凉的镰刀带着一道风声贴在脖子上,孙老婆子粗壮的身板抖了一下。
“你、你干啥,快给老、快给娘拿下去,别、别冲动。”
陈小花拿捏分寸,即让刀刃紧逼着孙老婆子,又不伤她分毫,待把人吓的差不多,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间满是淡漠疏离。
“你口口声声说我克死丈夫,被休回来害你蒙羞,可据我所知,我那未谋面的丈夫本就半死不活,你为了聘礼把我推进火坑,就该想到后果。”
“跟着我被退回来的还有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银钱十两,衣裳首饰,东西呢?后母贩卖继女,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只怕你后半辈的日子都有人管了。”
大梁律法明例,不准私下贩卖妇女孩童,尤其继母不得贩家中儿女。孙老婆子的作为,一报一个准。
王牙子脑子转的飞快,这要真报官,自己还不受牵连?为个牙都没长全的丫头片子受这风险,太犯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