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以刀自捅,自己心痛如焚,恨不能代替,也左右不了半分,跟他拿刀自戮的惨烈相比,这实在轻于鸿毛,长剽急智道“是啊,没错,我在太医院偏院暖阁,闲来无事时,也看过不少医书,确有这么记载。”
“这样啊”长菊终于放心,长剽对公子的衷心,不会少于自己,转身自木施上选了一件素旧的灰衣。
“这件衣服太老旧了,我不穿,扔了!”
“公子,您是太俊美了,这伤势未愈的,我只恨不能把您妆扮成丑八怪,免得花粉蝴蝶一个劲的扑上来,我真的担心您的身子骨,求您了,今日就别穿的太招眼了。”
杨清漓拂拂鼻尖“这话顺耳,好,今日爷就听长菊的。”
长菊将衣裳披在杨清漓身上,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可自家公子是个扮丑都难的主儿,衣裳再暗淡,也难掩他自身的灼灼之华,长菊无奈的摇头“公子,说好了今日出去,只为了活络筋骨,您可一定要往偏道上走,悠着再悠着啊,就忍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以后有的是时间恣意。”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眉清目秀的,怎么像个老太婆!还心思不纯”杨清漓侃道。
“公子,我是为你好,长剽,记住了,一定要看好公子啊。”
“我会的!”长剽诚挚的道。
长菊没有为杨清漓束上美冠,而是自,看看杨清漓平时显少用的缎带,又都是华艳的。
长菊皱皱眉,自己今日的衣裳虽然是淡青色的,但袖角和裙摆都是灰色的,索性拿起剪刀,在自己的裙摆上咔嚓剪下去,公子手下无贫奴,公主素来大方,为他舍弃一件衣裳又算什么,何况只剪掉这么一点,过后再缝一下,不会有任何瑕疵。
长菊满意的拿着剪下来的布条,得意的道“公子,您坐下。”
杨清漓已度的其意,不怒反笑“你口口声声说要检点要检点,我看最不检点的就上你,岂可用你胯下之裙为主子作头饰。”
之前没有细想,这,这确实有冒犯不敬之意,
“用我的,用我的”长菊为难之际,长剽挺身而出,当下解下自己发上的灰色缎带“公子用我的,我用长菊剪下来的。”
“这一唱一和,夫唱妇随的,倒像是两口子”杨清漓调笑道。
长剽脸倏的一红。
被主子调侃惯了,长菊习以为常,本来不觉得什么,可是见长剽陡的脸红,倒有些不自然起来。
长菊为杨清漓系好头发,上下瞅着,还是觉得不放心“公子,要不,我为您涂些黑色的眉黛,使得肤色黑些,不那么引人注意也不好?”
杨清漓眉眼含笑,看向长菊,凝神端详。
这般含笑带情,似真还假,也亏得是素来被言语**惯了,深知杨清漓脾性的长菊,能够泰然处之“公子,您坐好,只管这样看着我,我为您着妆。”
“不好,除非……”杨清漓奸邪一笑“除非你答应我今晚以身伺候我,我就准你在我脸上画鸭,否则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