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被刺的真相,我定然不会告诉你,但是你这么后怕,我只能告诉你实情,那一剑,正是我自己所刺!”
“杨爷!?”水天杏眸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扶云,我们相识也有两载,你的为人你的性情都为我所欣赏,我们虽然是异性,也建立起来纯洁的感情,宛如生命中的至交,所以我不会欺瞒你任何,你看我虽然贵为武国公的长子,我的后母亦佳善,对我又恩又慈,实际却视我为眼中钉,因而我必须善于伪装,才能生存!你可知道那日要刺杀我的正是我的这样‘好后母’辰阳长公主,那一剑我是自刺的,我若不自残,以蒙人眼目,当今世间,能胜的过我而伤了我的恐怕没有!”
“杨爷!”陈扶云落泪,她就知道他的内心他的品格,不会像他外表所呈现的那样,但是真的没想到他有这样辛酸而不得已的苦衷,心痛的滴血,跟当日为了逃离陈华安,而自毁容颜一样痛。
杨清漓再一次温柔的为陈扶云擦去眼泪,薄唇含笑“扶云,跟你当日为了守身,而壮烈的自毁容颜相比,我身为男儿,这跟本就微不足道。”
杨清漓的话,减少不了她一丝的心疼,情肠犹如经过万箭穿心,陡然又添了一些豁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我终于明白杨爷如此抬举厚爱扶云,是因为红历过相同的绝境极刑。”
杨清漓不置可否,他是欣赏疼爱她,但是又何来的抬举和厚爱,只不过是一颗心全然的恋上了她,但是既然真实的心扉不能坦然,只有点头,或许才是解释自己对她别有不同的合情理由“也许吧,总之我已经视你为最深的知己,任何人不能替代!”
“我也是!”这一次陈扶云强忍着没有流出眼泪。
“任是情长,终需一别,杨爷,我也马上到家了,您不用再送我了!”陈扶云强自笑颜道。
“不行,让我再送你一小段”杨清漓执意。
马上就要到陈扶云的家门,不舍别离,终需别离。
“扶云,你回去吧,我不送了!”
“嗯”陈扶云一步三回头,杨清漓却一直站在原地,直到来到了家门前,还能依稀看见杨清漓的身影。
再不舍痴缠亦无济于事,不过是徒然消耗两人的心力罢了,陈扶云心里有千万个不舍,还是进了门,痛快的关上。
杨清漓仍怅然贮立良久,方自叹一口气,回转身子,迈着流星大步离开。
幕色四合,杨清漓自负手立于疏荷苑的亭台上,朗月皎皎,薄唇携笑,白日里与爱恋之人相处的余韵萦绕心间,很是应景。
闻到人声,杨清漓立时落座在石阶上,大掌采贱着花草。
到底是兄妹情深,杨清瑶对杨清漓再恨铁不成钢,回头又是那个最关心爱护他的妹妹,她步声来到,他却仿若未闻,顾自折着花草,折了扔了,一下接一下。
“大哥,你怎么了,这么没精打采的?”
“还不是你,你不是说北漠使团来到,美丽的公主后脚就会到么,怎么还不来?你会不会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