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吗？”庄承毅问的小心翼翼且忐忑，这一阵子慕潇潇状态都不太对，是好是坏，庄承毅有些拿不准，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前李锦州刚刚告知他，慕潇潇去找过他。庄承毅这边就动手找了周伟明。
春寒料峭，三月慢。微风裹着冷意慢慢的吹过来，并不和风细雨。
慕潇潇风吹进衣服里，她缩了缩脖子想，说：“回去吧。”
庄承毅松了口气。
慕潇潇拉开后座车门，准备往里跨的腿却被温润的喊声止住。慕潇潇用了半秒反应过来这是楚云帆的声音，然后皱着眉快速钻进了车里。
楚云帆很快朝慕潇潇的方向小跑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慕潇潇慢慢合紧牙关，眼底沉了沉。
楚云帆没直接跟慕潇潇搭话，而是转向前面的庄承毅同她寒暄，然后含蓄地表示自己想和慕潇潇单独聊几句。
庄承毅挑了挑眉毛，挡住他看向慕潇潇的视线，“你想做什么？”
旋即又皱着眉补充道：“这是我的妻子。楚先生请你注意。”
“我就跟他说两句话。”楚云帆的神情看起来很真切。
庄承毅刚要拒绝就听身后的慕潇潇道：“算了，你想说什么？”慕潇潇拽了拽庄承毅的衣服。庄承毅才不情不愿的测开一店身子。
慕潇潇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指，庄承毅冷脸对着楚云帆丢下一句：“你们聊。”
然后打开车门作势要离开，刚迈了一步却又倏尔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道：“三分钟。”
楚云帆神色不变，道谢的话礼貌而得体。
庄承毅这才快步走远。
“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慕潇潇稳稳地坐在后座，毫无下车之意，拉下了车窗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楚云帆。
楚云帆倒是笑得坦然：“听说你们家最近不是特别太平。？”
“那又怎么样？”慕潇潇面无表情。脸色沉了几分。
“没怎么，我就觉得好奇，既然你都嫁给庄承毅了，怎么不找他帮忙？”
“我找不找他帮忙，和你有什么关系？”慕潇潇垂放在下的手逐渐揪住了靠垫，抓得死紧。
楚云帆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异样的情绪，道：“小溪，我看在我们朋友一场好心提醒你，跟着庄承毅没好结果，趁早能捞多少算多少，然后干脆点跟他分掉。”
“你如果只是想来说这些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我没工夫陪你耗。”慕潇潇眼中凝聚了一层白光。
“你到底是为什么对庄承毅这么执着呢？要论长相我一点都不比他差啊，他给你什么好处了？”楚云帆锲而不舍的继续追问。
“和你没关系。”慕潇潇冷声回道，“我现在是他的妻子，这些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楚云帆眯着眼打量她，良久笑着冒出一句：“那要是他心里有人了呢？”
慕潇潇一怔：“不可能，他对温岚已经没有感情了。”
楚云帆笑容扩大：“你真这么以为啊？你可真是单纯得可爱。”说着伸手似乎要去摸慕潇潇的脸，被慕潇潇猛地扭头避开。
慕潇潇往后挪了挪，满眼敌意。
楚云帆神态自若地收回手：“别这么戒备嘛，我什么都没想对你干。”
“你应该没话要说了吧？”
楚云帆愣了愣，耸肩：“想说的多了去了，可惜你不肯听啊。”
“我不想听了。”慕潇潇说着就要叫，被楚云帆打断。
“别费嗓子了，我去帮你叫她来。”楚云帆两手揣裤兜里，一扭身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背影利落果决，连声再见都没给慕潇潇留下。
“他说什么了？”
庄承毅坐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便道。
慕潇潇只是笑笑。“没事，抽风来找茬而已。”
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九点，庄承毅踌躇很久，终于还是在慕潇潇刷牙的时候凑到洗漱间，问道：“和周伟明谈的怎么样。”庄承毅只是和慕潇潇引荐了周伟明，周伟明黑白两道通吃，尤其时在早几年，更是在黑道那一带混的峰生水起，这两年收手了不少。但是兴许也能帮上慕潇潇的忙。庄承毅无比清楚慕潇潇是绝对不喜欢他查收这件事情的，尤其是牵扯道罗佳妮的时候。在里最开始的时候，这一店庄承毅就深有体会。所以直接拒绝了李锦州的主动请缨。慕潇潇刷牙的手顿了顿，吐掉嘴里的泡沫道：“谈好了，毕竟有你帮忙，他很快答应了。”
“你让他作什么了？”庄承毅看着慕潇潇神色如常，松了口气。慕潇潇沉默了一下，只是缓缓吐出两个字。
“股份。”
庄承毅沉默了了一下，“你真要收购他们家股份？”罗氏早就暴跌，现在收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可是你这无疑就是帮他们了。”
“谁说我要帮他们了？”慕潇潇很快回答，倒是没有看着庄承毅，目光落在镜子里，但是又似乎并没有落到实处，飘飘忽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镜子蒙了一层水汽，在光华的镜面上莹白一片，落入慕潇潇眼里，则是一片逆着光的灰，眼睛酸涩，却固执地沉溺其中。
“小溪？小溪？”庄承毅看慕潇潇出深，不由得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肩被轻拍两下，慕潇潇回过神。
“没事，就是想起些事情。”慕潇潇解释道，转身走出了浴室却没有看见庄承毅落在他身上得担忧目光。
慕潇潇迷迷糊糊睁眼看到自己睡在卧室里，却始终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躺上床的。半睁着眼睛摸了摸旁边是空的，不远的浴室里有滴滴答答的水，用脚找到拖鞋也不管有没有穿反，直接穿着走去了浴室。
“醒啦？”庄承毅洗完脸，把毛巾拧干挂好，看了一眼半梦半醒走进来的慕潇潇，“拖鞋穿反了。”看着慕潇潇布偶的笑着提醒。
慕潇潇“嗯”了一声但没有要重新穿的意思，站到庄承毅旁边准备拿牙刷。他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和庄承毅不是太愉快的对话。
刚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庄承毅就从身后包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