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在柴倩耳畔回响,既熟悉又陌生,她的脑海中开始闪现一些陌生的画面,画面里有她、有子骏、还有这用相思子串成的手链和这首诗......记忆的碎片凌乱不堪,柴倩只觉得脑子疼痛的厉害,她扔掉手链,抱着头,疼痛难忍,便昏厥了过去......
子骏转身见状,急忙折回抱住柴倩,喊道:“倩儿......你怎么了?倩儿......”
他朝着屋内喊道:“冕儿......冕儿......”
湘儿匆匆赶出来,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湘儿瞧见柴倩晕倒在地,一下慌了神,忙跑过来喊道:“小姐......小姐你这是怎的了?”
子骏忙道:“你快去找大夫来。”
“是。”
......
柴倩醒来时,子骏守在床前已经睡着了,她只感觉脑袋的疼痛感仍未减退,她揉了揉太阳穴,回想昏迷前的记忆,自己怎会有与子骏的记忆?那些闪烁的画面那样的真实清晰,难道自己真的和子骏......不,不可能的......
子骏被惊醒,瞧见柴倩已经醒来,忙问道:“倩儿,你感觉怎样?”
柴倩瞧了瞧四周,轻声问道:“你在此守了我一夜?”
“昨夜瞧见你昏倒,便是慌了神了,又怎敢离开?连大夫来诊断都说你无疾无病,一切正常,你为何会突然昏倒?”
柴倩摇摇头,轻声道:“只是忽感头昏,也不知为何会晕倒......”
“你要小心照料自个儿的身子,如今我已不能时时在你身边照料你了,所以......”
柴倩忙打断道:“子骏,你不必担忧我。”
“嗯。”子骏有些失落的点点头。
此时,冕儿走进来行礼道:“见过赵公子,赵夫人在前厅唤您,叫你速速前去。”
“知道了。”
他瞧了瞧柴倩,柔声道:“瞧见你醒来,我便也放心了,我走了。”
柴倩瞧见他眼中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心中忽然一阵绞痛,为何自己的记忆中突然自己会有这样的记忆?她越是想去想明白,脑子就越是疼痛不已,让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念想......
......
越发是上了年纪的人便越发是害怕分别,他们清早送走子俊一家,娭毑看着柴颖离去的背影,偷偷抹泪。对于娭毑来说,如今已是见一面便少一面,纵然有千百般的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紧接着,柴慎又接到朝廷的旨意出征打仗,柴慎出征频繁,这便也意味着这大隋江山已经岌岌可危了,如今朝堂派系分明,柴慎不屑与他们为伍,独树一帜的个性倒是很合隋炀帝的口味,越发的重视柴慎,将兵权也渐渐交于柴慎,柴慎忠心爱国,对这江山也绝无半点杂念,可隋炀帝越是重视,便越容易遭来朝中其他大臣的眼红妒忌。
柴绍的武技越发的精湛,此次出征柴慎便是主动要求将柴绍带在身旁,柴绍也是朝气蓬勃,蓄势待发,柴倩心中都不禁佩服这爱情的力量。
柴倩与柴夫人在府门前送别他们,柴夫人依依不舍,却强忍着泪水,害怕柴慎牵挂无法专心打仗,待柴慎与柴绍消失在她们的视线后,柴夫人便抱着柴倩痛哭不止......
......
清晨,屋内
湘儿正伺候柴倩上妆,柴倩瞧见桌上的一副耳环,轻轻拿起,瞧了瞧镜中的湘儿,笑道:“湘儿,你过来。”
“是。”
湘儿走到柴倩身旁,柴倩将耳环放在她耳朵上比了比,笑道:“你瞧瞧好看吗?”
湘儿笑道:“好看,小姐的眼光果然是绝佳的。”
柴倩轻轻一笑,道:“你性子沉稳,也不贪慕虚荣,行事作风都很是得体,正如这玲珑剔透,又白皙靓眼的珍珠,高贵而质朴,它与你很是相配,便送给你了。”
“小姐,这怎么......”湘儿有些不知所措。
柴倩笑道:“我给的东西,你只管收下便是。不必与我拘礼,日子长了,你便知道我的习惯了。”
“是,湘儿谢小姐赏赐。”湘儿行礼道。
一个小厮慌里慌张的跑进来,行礼道:“小姐,您的信。”
柴倩接过信,道:“有劳了。”
小厮作了个辑退下了。
柴倩看着信封上的字迹便知寄信人是谁了,她兴奋的拆开信封,建成在信中说道,明日便能抵达长安了,不过因楼烦有事,需得即刻折身回楼烦,希望自己能理解。
柴倩原本激动兴奋的心情瞬间露出失落的神情,
湘儿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因李公子......”
柴倩心不在焉道:“他原本明日回长安,但因楼烦有事,不能来看我了......”湘儿想了想,道:“既然李公子有事不能与小姐相见,那小姐便去与李公子相见不也是一样吗?”
柴倩恍然大悟答道:“对啊,湘儿,快些为我梳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