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偏袒妹妹,颖儿心中自是不爽,才做了如此愚蠢之事。”
柴慎叹了口气,对冕儿说道:“冕儿,快替小姐换衣,吩咐厨房熬制些姜汤来。”
然后对怀里的颖儿说道:“既然你回来了,便留下吧,日后万万不得再做出如此蠢事了。”
“是,父亲。”
......
柴慎带着柴颖离开了,柴夫人和柴绍匆匆赶来。
柴夫人焦急询问:“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冕儿行礼回道:“是大小姐今日突然闯来,用冷水泼了二小姐。”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个柴颖,我若是不严惩她,她必然不知收敛的。”
柴夫人气的火冒三丈,头有些眩晕。
“母亲......母亲.......你莫要生气了。”柴绍忙扶住柴夫人,
......
片刻间,柴倩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头也有些晕乎,便坐在椅子上,冕儿正张罗着其他丫头将床上的床单尽数换下,柴倩觉得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她缓缓趴在桌上,晕了过去。
冕儿换完床单,走到柴倩面前轻轻唤道:“小姐......床铺好了......小姐......”
冕儿觉得不对,便伸手去扶柴倩,刚触碰到她的身体,便被弹了回来,
“好烫!”
冕儿忙对一旁的丫头说道:“快去叫老爷和夫人,二小姐发了高热,还有,命人去请大夫!快些快些!”
冕儿吃力的将柴倩从桌边搬到床上躺下,柴绍和子骏率先赶来,看见柴倩脸色惨白,面部挣扎,子骏转身朝柴颖闺房奔去。
......
柴颖房间
子骏破门而入,柴颖一脸从容的坐在桌边,似乎知晓他会来,专程再此等候,闻声却未动摇。
她缓缓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子骏冲到她面前抓起她吼道:“你究竟想做甚?若有不满,你大可冲我来?为何要处处为难她?她可是你亲妹妹!”
她憋开子骏的手,争辩道:“她可曾有将我当做是姐姐?明知我从小便倾心于你,还故意要与你亲近。”
“是我,是我先爱慕的她,是我求父亲找先皇赐的亲,是我,一切都是我,与她无关!”
“你看你,为了她如此激动,怎让我不憎恨?”
“颖儿,感情是将就先来后到的,是倩儿先进了我的心,从此变再容不得别人。”
子骏缓了缓情绪,柔声说道。
“先来后到?我与你相识之初,还没有她呢,你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算起来也是她插足,怎成了我?”
柴颖很是激动,哭诉着问道。
“即便是这样,也是我的错,你若要怪,怪我便是,但若你再敢伤害倩儿半分,休怪我不念及从前的情份。”
子骏将话说的很绝,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从前的情分?你心中若还念及从前的情分,现在也不会用这种态度与我说话!”
子骏摔门而出,滞留柴颖独自痛哭。
......
午后,府上
卧床调养了几日,柴倩的身体也渐渐好了,那日柴颖被柴夫人罚跪在佛堂,娭毑和柴慎都未曾出面阻挠,也算是给柴颖些教训了。
柴慎一早便去上朝还未回来,柴绍则去马场骑马,柴夫人陪娭毑去了寺庙上香,柴颖......留在房间养伤,自那日被罚跪半天,她便称病躲在房间......
柴倩一人留在府上,甚是无聊,她心思一动,偷偷的从侧门溜了出去。
这是有多久没有出门了,集市上的玩意一下让柴倩眼花缭乱,她正玩得尽兴时,远远的看到世民的四妹李又菱就在不远处,能看见又菱出来,真是难得,她正准备高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又菱跑去,递给又菱一个东西,又菱害羞的低下头,柴倩定了定神再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男的正是宇文承基。
又菱怎会和承基在一块儿?柴倩低头想了想,再抬头看时,他们已经不知去向。
柴倩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急忙朝李府跑去,小厮为她传来了世民,
她忙上前问道:“世民,又菱可在府上?”
“在啊,你如此着急跑来找她是有什么急事吗?”
“又菱是一直在府上吗?”
“是啊,一直在院中弹琴,我且带你去找她吧。”
怎么会这样?柴倩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人分明是又菱啊,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难道这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人?
......
又菱从池边走来,朝柴倩行了个礼,道:“倩姐姐,今日怎有空来了?二哥日日念叨着你呢,却始终不见你出现。”
柴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世民,低下了头。
世民道:“倩儿是特意来找你的,你们且慢慢聊,我便不打扰了。”
奇怪,此事真是奇怪,柴倩百思不得其解。
......
翌日,清晨
柴倩与冕儿正在院中为花草剪枝打发时间。
一个小厮走进来,行礼道:“小姐,府外有人找您,自称是阿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