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牢
李渊匆匆赶至大牢,瞧见建成正蹲在墙角,神情落寞,甚是寂寥。
李渊对守门的侍卫说:“把门打开。”
侍卫上前行了个礼道:“是。”
听到开门声建成缓缓抬头,看见李渊忙跪下行礼道:“父亲!”
李渊狠狠甩了一个耳光,建成目不斜视地看着他,道:“父亲,是孩儿的错,请您责罚!”
李渊生气道:“你怎的这样糊涂!为父今日才知你竟是为了一个女子来偷为父的兵符,你可知那兵符关系着整个人李氏家族人的性命,你可知你退兵意味着什么?若宇文一族攻进的长安城后你觉得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吗?宇文化及不会将我们赶尽杀绝吗?你为了一个女人置我们全族人的性命于不顾,这就是李家的子孙吗?”
建成默默的跪着一言不发。
李渊继续说道:“为父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未曾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实在是为父大失所望。你便好好再此反省思过吧。哼!”
“是,父亲。”
建成默默闭眼,李渊说的这些后果他又何尝不知,只是觉得自己亏欠太多,若再不挽救,便会一辈子遗憾了罢。
......
李渊回到府上,丫头急忙上前来报说道:“老爷,您可算回来了!”
“何事如此惊慌?”
“是少夫人,她从上午起便一直跪在您的书房前,奴婢跟她说您进宫去了,可少夫人就是不听,奴婢劝诫几次,但少夫人就是不肯起身。”
“哎,定是为了建成的事情,你且带我去瞧瞧吧。”
“是,老爷。”
......
李渊走到郑苏的面前柔声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郑苏哭诉道:“父亲,求您放了建成吧,大牢里又阴又冷怎会是人住的地方?建成在里面如何受得了啊?”
李渊生气道:“他犯下如此重罪,为父怎能轻易饶了他,你且起来吧。”
“父亲,妾身相信夫君只是被一时迷了心智,他并非有意要冒犯父亲啊,求父亲再给夫君一次机会。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及时在夫君身旁提点监督,才让夫君做了如此错事,父亲若是要罚,便罚妾身吧,妾身愿意替夫君受罚。”
“你且起来,如今你已是有了身孕的人了,万事当以孩子为重,不可任性胡闹了!”
“父亲!求你再给建成一次机会吧!”
“你不用再说了,回房休息吧,建成的事情为父知道如何处理的!”
“父亲......”
“来人,扶少夫人回房!”
“是。”丫头上前扶起郑苏,郑苏也知继续下去只会让李渊更加恼怒,只得作罢,乖乖起身跟着丫头走了。
......
柴府,院内
自那日柴倩求柴绍请世民来,便已是过了三日了,世民迟迟不肯露面也不知是因那日的事情不敢面对还是真的有空抽不开身。柴倩叹惜了一声,回忆着那日在长安街上的场景,柴倩心中也是对世民寒心至极,她从来未曾想到,世民竟然会用自己来做赌注,请君入瓮,即便他箭法再如何天衣无缝,可他却疏忽了自己所能承受的心理极限,那一箭几乎是射掉了这些年来的情谊了。更何况是他扣押了建成,然后将计就计,为了抓住宇文承基不惜以自己性命作为代价,他也是料到宇文承基是不会真要了自己性命,但若是换的旁人,自己说不定已经命丧黄泉了!
身后传来世民的声音:“这外面风大,怎的站在外头呢?”
柴倩闻声转去,准备行礼,世民忙扶起她,柔声道:“你身子尚未痊愈,且不必多礼。”
柴倩缓缓起身,轻声道:“多谢。”
世民笑道:“你今日怎的这般见外?”
柴倩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秒,他似乎也有些心虚,忙避过眼神,道:“这几日一直在处理公务,不得空来看你,也不知你身子是否好些了?”
“有劳牵挂,好多了。”
“如此便好,我也安心了,你且多休息,我府上还有些事情未处理,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他转身欲逃,这一切他也是料到了的,但是他也别无选择!
柴倩忙喊道:“世民!”
“嗯?”世民迟疑了一下,转身看着柴倩。
“你可否让我见一见建成?”
“他一切安好,你且放心吧!”
“我无法安心,唯有见了他我才能安心!”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好好养身体,你如今气血不足,脸色苍白,实在不宜走动,等两日你稍微好些了,气色看起来也不错了,我便带你去见他,我想你大概也不想让大哥瞧见你现在这副模样吧?”
柴倩轻轻点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嗯。”世民朝柴倩笑笑后转身离开了。
瞧见世民走远后,柴绍从旁侧走出来,柔声问道:“倩儿,你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