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出去再说!”赵警官再次冲莫非冷声说。他的眉头也瞬间拧结得更紧了,因为他可以感觉到邱晓秋的心在莫非说起找人的时候颤抖了一样!
莫非还想说什么的,但看看赵警官身上背着的邱晓秋便不再说什么!
赵警官一直将邱晓秋背出了红筒子屋外很远的草坪上时,才微微停顿了一下:“要不要再这里坐一坐?”
“嗯!”邱晓秋从鼻子里面答应了出来,有气无力全写满脸上。莫非在旁边焦急地问着,“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倒是和我说一说啊!”
“说什么啊?人都还没坐下来,你就那么着急!”赵警官平声训斥着莫非的烦躁。莫非只好暂时闭上嘴巴,等着赵警官将邱晓秋放在草坪上,邱晓秋瘫软地扶着草地,对着蓝天白云和草坪,却像是有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赵警官站起来就和莫非要离开,邱晓秋赶紧叫住他们:“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无论他们说什么,邱晓秋现在都想听!
“不是啊!我们去小解!”赵警官看了一眼莫非淡淡地笑着。莫非也在旁赔笑配合着赵警官,但反应迟钝了些,怎么能瞒过邱晓秋的眼睛呢?“我怎么没听见你们预约啊?”邱晓秋也笑,但很快就消失,因为此刻感觉笑很费力!
“好吧!我们是去谈事情!但我们说的你也许不爱听,还有你需要休息,再者……”赵警官坦率地举例着为什么不想在邱晓秋面前说。
“你说都没说,怎么知道我爱不爱听?你问都没问,怎么知道我需要休息!”无论赵警官他们说什么也好,起码在邱晓秋身边时,邱晓秋可以感觉到人的生气,能够有安全感!
“何小姐都那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小解’了!”赵警官面带笑容,朝着邱晓秋身旁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赵警官的话直接让莫非笑到不行!而邱晓秋也忍不住表现了一点本该严重贫乏的笑容。
“那谁先说啊?”莫非最先发问。似乎在邱晓秋面前说话,莫非变得有些拘谨。毕竟邱晓秋出了什么事,他不好直接问啊!因为看邱晓秋的脸色很差,如果他直接问的话,又怕再招惹了下“刘梅”
“你!你先问的你先说!”赵警官深知莫非此刻心中的想法,却刻意出难题刁难他,就是想他着急下。
“我?”莫非指着自己,很是为难,“我能说什么啊?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当事人呢!我有什么好开头说的啊?”
“那意思是我是当事人!该我先说了?”莫非的明枪暗指实在太明显了点吧?
“不是啊……不是啊……何小姐要是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他不也不能勉强不是吗?邱晓秋轻轻一笑,“你们都想我先说吧?!那我就先说!我当时找人找的是二楼!两间两间的找,一直到尽头都没发现有人。可是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发现靠我左边最尽头的房间内有动静传来,我怀疑里面有人,所以就进去看看……”
邱晓秋呼吸了一下空气,很想把这次讲述当做是一种很随意很随意的故事!可是莫非却急着想知道故事而打破邱晓秋的这种心情:“那然后呢?是不是看到……”赵警官朝莫非瞪着眼睛,莫非很识相地闭上嘴巴!
赵警官是真的很不想邱晓秋不开心,因为他可以赶觉到邱晓秋的不开心,所以他一直表现得很安静,就是怕惊扰了邱晓秋现在极度想平静的心。
但是邱晓秋不怕,因为其实心一旦开始陷入回忆,总是无法再继续平静下来的!但邱晓秋会尽量把自己的语气放得很平静,很容易就表现出自己的真实内心,这实在不是邱晓秋喜欢的行事作风:“当我进了房间以后,便感觉四周的空气很冷,冷得让我呆不下去,很想出来!谁知我刚一转身,那门就关上了!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有双手抱住了我的脚,我慌乱之下拉开了灯,看见了那个抱着我脚的人,她就是……你们之前见过的那位婆婆!她……当时浑身是血!她十分痛苦地央求我救她……可是我怎么也将她扶不起来,于是我便想先开门去找你们,可是门却锁上了……”
邱晓秋扶了下额前落下来的头发,莫非这时插嘴进来:“那青衫婆婆为什么会浑身是血啊?她受了很重的伤吗?”莫非本来还想问什么的,但是看赵警官拿眼睛看他,便不打算再问了!然赵警官却只是在心里笑笑:其实有莫非在旁问邱晓秋倒也省了自己不少力气,要知道虽然他不会问这种傻瓜问题,但是为了催促邱晓秋继续讲完故事,是要找些句子来搪塞的!
而这个,师兄莫非是很会做的!毕竟警察嘛!
“不是!那只是一个梦境!”邱晓秋看了一眼他们,她是不会逃避这个事实的!是梦境也好,幻觉也罢,都不是真实的!她怎么能一味地惧怕呢?“我当时怎么也打不开门,转身去看婆婆的时候,婆婆已经不在了……我找遍屋子都找不到她!之后我看见门开了,门外有很多泥色般的雾气,雾气缭绕中,我再次听见了婆婆的求救声,我想要去救婆婆,可是门却突然关上了……再然后……我就醒来看见了赵警官……”
“啊?怎么会这样啊?”莫非困惑不解地叫起来,瞬间吸引着邱晓秋和赵警官的注意,赵警官发问,“你在问什么啊?”
“依照何小姐的梦境所示,应该是有人故布疑阵,想要陷害何小姐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莫非唉声叹气着,实在不理解!
“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是为什么啊?”赵警官有些不耐烦地催促着莫非有话快说,最受不了他什么话一到关键时刻,就要开始问十万个为什么!
“唉!何小姐不是说梦的最后关头是门突然关上吗?但是这和那施毒手人的心理明显是不符合的啊!须知关门意味着放弃阴谋!”莫非的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慎重,似乎还怕邱晓秋和赵警官听不懂,话末还问了一句,“你们听懂了吗?”
“你听懂了吗?”赵警官转头问邱晓秋,邱晓秋摇着头。赵警官重新看着莫非说,“邱晓秋说了,听不懂!”
“那你们是要我重新讲述是吧?其实呢!就是依照何小姐的梦中所述……”莫非仰头看天继续故作深思地陈述着。赵警官眉头高挑,大声喊道,“得了得了……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那么怎么行?你们不是听不懂吗?”听不懂还不要人讲?又是这师弟在死要面子活受罪吧!莫非看着赵警官得意地一笑。
赵警官检查了下自己浑身后,发觉没什么值得莫非得意的!“你在看什么啊?”
“你让我不说?你不是不懂吗?”莫非再次说道,意在嘲笑赵警官。
赵警官长叹一声气,起身拍了下莫非肥厚的肩膀:“你还是省省吧!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先要设计害邱晓秋,而最后居然又手下留情放邱晓秋一马呢?”
“这个……不是该问何小姐吗?”莫非赶紧将话题转移到邱晓秋身上,“何小姐,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对你很仇恨,但其实又对你仇恨不到哪里去的人啊?”
邱晓秋皱起眉头,我身边有这样的人吗?不会吧?莫非在旁催促着邱晓秋:“何小姐,你一定要好好想想!这对我们找出欲要伤害你的真凶很关键的!你要知道此人如果找不出来,你以后恐怕走到哪里都会有危险的……”
赵警官一下将莫非拎起来,扔到一边去:“你够了,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想吓死人不偿命啊!”什么叫以后无论邱晓秋走到哪里都很危险啊?那自己不是得保护邱晓秋吗?算了,还是不要了!虽然保护人是他赵警官的天职,但是希望邱晓秋安安全全的这样的心态才正常嘛!
哪像莫非那个心态扭曲的人!
“我不是在危言耸!也不是想吓死何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何小姐应该尽量想出那个真凶,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莫非据理力争,他不明白他那么为正义而分析透彻有什么错?
“你还说?”赵警官怒目瞪过去。莫非这家伙难道没有发现邱晓秋现在情绪不太好吗?居然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的火上加油!
邱晓秋此刻正低头看着地上的草,这里虽然是草坪,但早已过了春夏,这里的草在秋天就开始干枯,到冬天其实已经没有草坪的形状了!
“我不说,那你说啊!”莫非冷哼着,嫌我说得不好,难道你能说出一朵花来吗?
“我说……我说便我说!”赵警官下巴一昂,“当今对邱晓秋能做出这么变态无量的事情来的人,除了那个侯正当第一,谁还能媲美啊?不过侯正已经被那老变态带走!唯一可能的就是那房间里还残存着老变态的妖法!让人落单时受他妖法所困惑!”
“不过他为什么会选中青衫婆婆呢?青衫婆婆只是侯正家雇佣的清洁工人,和我也无过多交情,他为什么要将青衫婆婆扯进来呢?”邱晓秋站起来发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