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女人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身体斜倚在树干,从头到尾打着哈欠看完了清晨的一出好戏。从两年前起,她就知道周阎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但自从遇见勒娅后,貌似这盏灯的灯油更费了。连深夜救个和尚都能把自己送进牢里,黑纱女人怀疑周阎的脑子怕是被蛊虫吃了。
“啾啾。”周啾啾飞了大半夜找当初抓走自己的坏两脚兽,飞了好久,终于在一棵树上看见了两脚兽。拍拍翅膀,落在了两脚兽身旁。
“看来不能偷懒了。”黑纱女人解开小鸟脚上的布条,看见里面的血书,随意从树上扔下。饶有兴致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条活蹦乱跳扭曲着的黑色虫子。虫子朝啾啾扔去,啾啾扑扇翅膀飞走了。
它才不吃臭臭的虫子。
“浪费。”黑纱女人扔出去的虫子落到了地上,扭曲几下就化为了一摊脓水。
运送周阎囚车的衙役在半路就莫名其妙晕倒在囚车旁。马车久久不动,庄卧庚发觉不对从马车下来时,师爷和衙役在地上倒了一地,囚车里的周阎不翼而飞。
“看了一处好戏?”周阎用东皇剑的剑尖抵着黑纱里细长的脖颈。
黑纱女人不畏惧周阎散发凛凛寒意的东皇剑,左手碰触东皇剑的剑背,移开东皇剑。周阎任由黑纱女人移开东皇剑,他在等黑纱女人的解释。
“主子要你扬名立万,我不过是在帮你。”
“勒娅的下落也在你的掌握之中?”周阎的语气稍微有点好转。
“不。”黑纱女人看着再次被放在脖子上的东皇剑,继续用手背移开,“秃顶和尚着实是意料之外,但我在勒娅的身上下了药粉,我的蛊虫可以追踪到勒娅。”
“走。”周阎不欲再与黑纱女人拉扯,收起东皇剑。
黑纱女人和周阎跟随蛊虫寻找勒娅的下落。
勒娅不知道自己怎么跟软筋散这么有孽缘,她被秃顶和尚拉扯了没多远,就被笑嘻嘻的秃顶和尚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勒娅感受酸软无力的四肢,很有经验地没有惊慌,而且判断出她中的软筋散。
有些事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
可是她不想要这孽缘啊!
勒娅在心中嘶吼。冷静下后,勒娅开始想周阎有没有被青雀的人救出。青雀虽然心黑点,但对于还有利用价值的手下,还是很慷概。勒娅暂时不去担忧周阎的安危。
事情一开始不过是给了个脏兮兮的秃顶和尚一条烤鱼,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勒娅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勒娅倒是没有决定以后不做好事,只是,她想以后应该找对方法做好事。
“还没醒吗?”勒娅的耳边传来轻悄悄的声音。勒娅辨别出是一个女孩子压低嗓音说话,她感触了下身后的柔软度,嗯,她要是没有猜错,她还睡在这个小姐姐身上。
“给她喂点水。”另一位小姐姐的声音响起。
“可是喂不进去。”抱着勒娅的人开口,声音有些为难。
勒娅从善如流地张开了眼睛,入目是两个穿着尼姑服的姑娘,清秀的脸庞上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见怀里昏迷的姑娘睁开了眼睛,抱着勒娅的尼姑连忙扶起勒娅,另一位蹲在勒娅身前的尼姑捧上一碗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