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使然,雄蜘蛛注定死在雌蜘蛛手中。
“七个月的时间,我足以为青雀做很多事。”周阎低声威胁多管闲事的黑纱女人,“青雀当初让你下这个诅咒,驱使我寻找一个弱点,你主子得偿所愿。”
“奴家自是唯主子马首是瞻。”黑纱女人此时也不忘展现自己的忠诚。人生如戏,每一个人都是这戏台上的戏子,又有谁能躲得过?
黑纱女人用毒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了守在空溪山谷谷口的两名县衙的衙役。周阎和黑纱女人潜进了静悄悄的空溪山谷。空溪山谷的溪流不再清澈,蓝绿相间的染料从溪水的上游接连而下。周阎随着溪水往上游走去,隐蔽在高大的树木间。
山谷的空地上,二十几个绣娘在一群衙役的看守下,面带忧愁地散布在一块十丈长,五丈宽的白布各处,手中的针线上下齐飞。白布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山体的轮廓。
官袍加身的县太爷躺在不远处的摇椅上,左手端着一盏大肚茶壶,咕噜噜往自己的嘴巴里头灌茶水,日子过得十分之悠闲。
周阎拔出刀鞘,离开灌木丛,手中的东皇剑剑指县官。
“来人,杀了他!”县官吓得从躺椅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指挥手下的官兵不要再去管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绣娘,还是保护他这条金贵的命要紧。
衙役听了县太爷的吩咐,纷纷抽出自己腰侧的剑,向周阎杀去。
周阎如闲庭散步,左手轻轻一挥,就把一个拼尽全力的衙役手中的刀砍下。那名衙役看着自己被砍成两段的剑,腿一抖擞,就软在了地上。周阎无暇顾地上的这只小虾米,见县官要逃,随手砍断几名衙役的剑后。
脚下轻点地面,腾空跃起,拦住惊慌失措的县官。周阎像拎小鸡仔一样拎起县官的脖子,脖子下疯狂涌动的脉搏强有力地跳动着。
县官的双脚离地,死命挣扎,然而无法撼动周阎。东皇剑干脆而利落地刺穿了县官的心脏,县官的四肢软软地挂了下来。衙役面面相觑,松开了手上的剑。绣娘们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一个个围在一起,惊恐地看着这个不知时好时坏的男子。
“你们的孩子等你们回家。”周阎拔出了东皇剑。
绣娘们喜极而泣,感激地看着解救她们的男子,“不知尊姓大名?”
“周阎。”
问话的绣娘没有听过周阎的赫赫大名,只是纯粹为知道恩公姓名而愉悦,而跪在地上的衙役们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你,出来。”周阎用东皇剑指着抖得最厉害的衙役。
衙役如风中落叶一般走上前,不敢直视周阎的眼睛。
“第一,把她们完完整整送回织绣村。”
衙役小鸡啄米式点头。
“第二,把他挂在县衙门口,挂上‘血债血偿’四字。”
衙役小鸡啄米式点头。
“第三,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我耳边刮进泄露绣娘的事,那人应当做好死的准备。”
在场衙役小鸡啄米式点头。
周阎负手里去,留下半是欢喜,半是忧愁的人。
黑纱女人从头到尾没有现身。
“你就这么走了?”黑纱女人在空溪谷谷口看着跃上黑马的周阎。
“接下来的事你都办不好,我实在想不出青雀要你何用。”周阎扬起马鞭,黑马嘶鸣,朝着织绣村的方向而去。周阎还需要回去吃热乎的蛋炒饭,跟孤家寡人的黑纱女人不同。
黑纱女人冷笑,踢了一脚地上凉透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