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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香味飘在身旁,奢侈的天魂灯散放着明亮和温暖。身上是两层锦被,右胳膊还被五花大绑地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两只手更是刺痛的要命,终于明白了用了那功法之后的隐患。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那无时无刻不收敛的威压感很是清除地彰显了主人的身份。
何琬琰假寐将脸向背光靠去,熟悉又紧张的心跳感在胸膛里起伏着。
锦被被拉开,微凉的温度钻进了里面,何琬琰不禁身体一蹦,心跳的更剧烈。
他想干什么……一种不安感缠绕在身体每一处上,一想到那次的夜晚之后,对他的戒备心有所增强。
趁人之危,好你个唐黎白竟然……
何琬琰没有继续想下去,只觉得胳膊一凉,绷带被他动作细致地解开。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唐黎白动作很轻,上药这种事情实在是不敢放给下人去做,她现在就像是易碎精致的艺术品,谁都不能碰一笑。
看着她微微晕红的脸颊,一个很坏的想法冒了出来。
唐黎白试探性地向上涂抹着药膏,但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胳膊上乱摸。
何琬琰半闭着眼睛,她不敢用识海窥探他,毕竟会被发现。
但是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好好上个药不行,非得做这种引人遐想的事情…….
冰冷夹着温暖的寒意从胳膊上如蜿蜒的小蛇袭上上身,何琬琰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将旁边的药膏直接打翻在地上流了一地。
“唐黎白!你要干什么。”何琬琰灵活地翻身将被子披在身上,像只受惊的兔子缩在床的角落里,手臂一阵发麻刺痛,河湾崖拧着眉心无力将双手放在体侧。
“还能给你干嘛,上药啊,你自己在那想什么呢,难道是想和本座…?”
何琬琰被说的脸一红,身体贴着墙壁的距离更紧了一些,恨不得直接破开一个洞,然后永远的和墙壁连在一起,谁把她拉出来都不愿意。
身体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拉入他的怀中,唐黎白理顺着那炸毛的碎发,眼角之间滑露出几分宠溺,他不动声色地将绷带缠在手臂上,动作很慢又很细致。
何琬琰趁他低头包扎的时候,像是做贼一样偷偷瞄了他一眼。
不含杂质的双眼在她眼中清澈却永远看不见底,他身上总是释放出气宇轩昂的气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神秘感,永远猜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有时很温柔,有时却很冷漠,很亲近却又很疏远。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涌塞在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会这样呢?
“夫人心里在想什么我都可以知道哦。”唐黎白的嘴角微微上挑,透露着邪魅的感觉。
何琬琰轻启朱唇,一脸错愕,她竟然忘了唐黎白身为高阶者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可以直接窥探到她的记忆,而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太可怕了…
唐黎白大手一盖,袖袍之中发出淡淡的茶香让她有些陶醉。她不知道接下来唐黎白要干什么,双眼被蒙住,识海同样也被蒙住,有些害怕和彷徨。
“别害怕,言儿;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呢。”
热气扑朔在脸上,何琬琰都快要羞死了努力将脸埋在他的怀中。
“不准偷看我的记忆!呜呜,你欺负我!”何琬琰毫无力气的小手在他胸口捶打,像是在挠痒痒一样惹得唐黎白笑意更加浓厚几分。
“言儿,你这样一点没防备万一下次遇到坏人怎么样呢。”
何琬琰只觉得身体被向后一推,按照正常逻辑这个不正常的男人肯定又要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手腕上有什么东西一凉,何琬琰低头一看是那天唱卖会上他给的暖玉镯子。
为什么…?
“我…我都说我不要啦!你给我!拿开!”何琬琰清秀的眉皱在一起,气嘟嘟地张开小嘴拼命反抗,但唐黎白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几分,“咔哒!”暖玉镯子被轻轻扣上,上面交织的金色符文隐动了一下随而沉了下去。
“这东西以后可以护你的周全,在上面用力擦一下,我就会知道你的位置,还能帮你在识海中结下一个结界,这样算是可以一直在你的身边不离开了。”
“可我就是不要,我才不要你一直在我身边,那我以后还怎么升阶位,我也需要自己变得…”剩下的话被全部堵在了嘴里,身体再怎么用力捶打可她哪能敌过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