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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琬琰心情紊乱,看着勾栏下富人子弟抛进来的红绡心里很不是滋味,手上的捆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材料很突出没在书中见过。
整个怡春坊都被一些东西挂上了奇怪的色彩,法阵,食物,捆锁的材质……明明都是在人间消失了好久的东西,它背后的后台究竟有多大?何琬琰说不清楚。
勾栏之上当做点缀的花幔轻轻摇动,数群花瓣翩然而至,人们痴迷疯狂地叫好,柳之名也没有例外。
“吱嘎——吱嘎”花幔摇摆的幅度更大了一些,柳之名虽然是风流成性,但好歹是一位黄袍天师,勾栏上的异样晃动之间被他察觉到了。
何琬琰低眉抚琴,心中被堵的乱糟糟的,那还顾得着头上发生了什么。
一曲弹毕,红绡如花海般向她座椅旁涌来,何琬琰嫌弃地避开,起身准备离开座位,在这其中正脸始终没有露出来一面,人群更是为这位少女激动,纷纷扬扬地向勾栏涌去。
拉住花幔的绳索崩了下来,柳之名大呼不妙,周围的人以为又要一个节目开始了,想勾栏前的热情更加膨胀。
柳之名管不了那么多了,头上的帽子不知道被谁狠狠揪下,一个燕步从台下凌然越到了勾栏之上,长臂轻轻一拦,不费丝毫的吹灰之力将何琬琰拉了出来。
何琬琰看了一眼身后,立马明白了什么,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柳之名,快点带我出去。”
柳之名看她那眼神,怎么搞的像是那花幔是他推的一样,恩人反目成仇。
“我去,凭什么,你上次都没救我,害得我挨了30多大板,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戴德。”
何琬琰用识海扫了一眼,情急之下从他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刀剑直抵他的动脉处
“好,感恩戴德是吧?信不信我立马去柳府告你又来青楼风流?”
柳之名立马变了脸色,一想到他老爹发怒的脸色,直接改口“好……女侠你别动粗,我马上带你出去。”
说完两人混着四散狂奔的人群向大门口外冲去,凉爽的夜风挂在何琬琰的脸上,瞬间让她清醒了不少。怡春坊里面的香气差点能让她吐出来,苍白的小脸缓出了几抹血色。
何琬琰倚着墙头慢慢吐出一口气,侧脸开口道
“谢谢啊……上次的事……我……走的太急忘了。”
柳之名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开口,我屁股都要透风了,不信我给你看啊。”
“神经病,谁让你整天沾花捻草以为所有**有点气质的女人都能救你,这就算是你活该!”
柳之名刚刚平复的心态又翻滚了起来,“呵……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没口气的说话,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你不害怕吗?”
“你又不是鬼,我为什么要怕,别人之所以怕你是因为你们家的势力而不是你个人。”
“呵,在我眼中,虽然你有点资质,但不过也就是个风流的废物。”
风流的废物?是因为自己家的势力而不是自己?柳之名琢磨着这些话觉得有些搞笑。
“即使再怎么说,风流的废物也比你这个绿袍小天使强的多。无论你怎么打,也永远不会超过上一阶的人。”柳之名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何琬琰离开墙身嘴角不住地浮动着一抹讥笑。
“绝对阶位”在青州海地的每位修炼者之中都有着根深蒂固的概念,这里的人们始终信奉着这个理论,才导致目前修炼者有颓势的外因吧?
可是曾知道,她何琬琰亲自宰杀过莽凰!
何琬琰没有多说,转身向墙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柳之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股电流般的力量刺激着她手部每一根神经。
“你干什么??有病啊?”何琬琰吃痛地甩开手,被电的那只手上还有着伤口呢。
“咔哒!”红色如玻璃般的碎片落在地上,手上的那种禁锢感顿时消失。定睛一看,那鸨母的给她下的手环消失了。
“谢谢……”何琬琰声音很小,“你为什么可以解开这种符咒……嘶这好像是类似于禁制法阵的东西,你还对这方面有研究?”何琬琰诧异地瞟了一眼柳之名那风流样子,突然觉得和第一印象中偏差了不少。
柳之名像是被点开了兴趣,摸了摸嘴唇上的两撇翘胡,口气之中带着几分骄傲
“那可不是,别看我每天把酒醉卧美人膝,这方面我可是比你精通多了。”
“那……你知道怡春坊的限制法阵是什么吗?我很好奇,能限制得了绿袍以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之名换回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一吹胡子,说:“就是普通的法阵而已,只是你没见过罢了,呵,都说你这方面不精,哪有我知道的多?”
仅仅只是普通的法阵吗?那么地牢之下的那个庞大的法阵算什么东西?还有上面诡异的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对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来了从地牢中逃走的那些女孩,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