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琬琰气的双肩猛地向上抖了一下,愤愤然转向一旁,原来唐黎白这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盘就等着自己慢慢上钩了…
“五十两黄金!”一个老年人举起手大声报出了价钱。
五十两黄金?上来价钱扛到这么高,这九十年份的灵芝草竟然被炒得这么昂贵?
“一百五十两黄金!”
“一百七十五两黄金!”
“三百两黄金!”
……
唱卖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高,报出的价钱也足足抵得上一个平民小康家半辈子的钱,何琬琰揪着衣袖上的花纹,突然有一丝后悔自己做出冲动的决定,几百两黄金合着不是把她往死里整吗?
一条条胳膊举着薄薄一张白纸上面潦草地写着惊人的三位数,全部都是以黄金为单位。唐黎白脸上露出一抹自高的笑容,无论前方风大浪大,下面的水沾不到他衣袖的一毫。他从容不迫地敲动着指关节,像个没事人似的看着眼前的报价。
很快,九十年份灵芝草很快飞升到了600两黄金,再仔细算算这可是12000(按照一比20计算)的雪花银啊,何琬琰忍不住地心疼,她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唐黎白,还是那个样子,唐家再他妈的有钱也不至于白白用这么多黄金来搞一个灵芝草吧?
灵芝草的价格逐渐稳定在了800两黄金之内,报价的人数也降了下来,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官宦富商家族出身的。
“850两黄金一次!”
“850两黄金第二次!”
唐黎白为什么还不报价,这下去可真是不妙,何琬琰面色略有些凝重地看着黄袍老者即将垂下去的第三下。
“1000两黄金!”显然这个声音并不是唐黎白,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他们前排传出,同样和他们坐在贵宾区,肯定也是个豪门少爷出身,否则随随便便1000两黄金岂能是唱得起的?
惊叹声从唱卖会现场四角传来,这个报价估计已经不会有所上涨了。
“1拓贝。”
何琬琰哆嗦紧张得张开了嘴巴,那声音不是前排那富阔少爷传出来的,这种高冷,这种霸道,是唐黎白!1拓贝啊,虽然数字小了点儿,但是那可是值3000两黄金。
“你傻了啊?我不要这破灵芝草了,你用拓贝来买你是真当你们唐家有钱没地方花了?”
“既然夫人喜欢,价钱高了一点也无所谓,不就是一个拓贝的价钱吗。”唐黎白不在乎地说道,看他那眼神,在看他那语气,真的是让人窝火。
三锤已过,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何琬琰看着唐黎白的手臂缓缓垂落,心也跟着突突直跳。
敲。
早知道这么天文的数字她死也不会要,或许还可以变通地想一下怎么弄到手。
“我可以不要了吗?”何琬琰几乎快要哭出来了,她无力倒回到座椅上,差点要晕过去。
“那可不行,买都买下来了,夫人以后也要履行义务。”
何琬琰双手撑着脸,满脸泪花反问道,“我…义务?”
她瞪大着双眼感觉到他附身下来,鼻息轻轻暖暖得喷到了她脸上。
接着是冰凉的感觉,
很凉,但很快那抹感觉消失了。
何琬琰愣着小脸突然想起来小白口中对唐黎白的外号
“冰帝”
“夫人可要说到做到,看好你的表现,在这等我马上就回来。”说罢,唐黎白轻动衣衫,向唱卖会的后台走去。
少女眼中的一泓清水轻轻一晃,那青墨色的影子在逆光之中仿佛行走了数年。
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由冰凉转为火热,她愣愣站在原地看着那影子愈发遥远。
在哪见过他吗?不知道,但却很模糊,像是一道残影站在她的记忆之中。
天魂光微微收敛了一起,看到台上那帮人像是要退场的样子。
“不是说有琉璃盏吗?怎么没看到?”
“对啊,这次我千里迢迢从西河来京城就是为了寻那琉璃盏,我爹娘都还在床上干等着呢。”
“切,就是个噱头而已,我看什么包治百病就是个幌子。”
“话说刚刚用拓贝买下来的人是谁啊,咋没见他影子。”
“肯定是贵宾区那些金子把把撒的土豪呗,这还用说?”
何琬琰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这是她岁不想要的结果,唐黎白可以毫无理由地拒绝她,仅仅是一夜放纵后的余温,身为一名修炼者,七情六欲应抛在脑后,否则最后三品天师渡劫的时候,必将会成为天雷幻境中的一重阻力。
但,琉璃盏又在他手上,自己本身没有那个实力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