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风唤雨,是仙人才有的能力,而她一介重生的凡人竟然,会不会遭天谴啊?何琬琰心中小声嘀咕着,心里倒是乐开了花。
不过用第二绝动用的天魂力需要很多,甚至支出远比存储的要多,所以小心慎行。
眼前的金文慢慢变得暗淡下来。
何琬琰微微睁开眸子,面前有些朦胧模糊。
再使劲揉几下,便看清楚了白毛坐在灵药上一脸惊诧,似乎还没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
“林言,你…你知道第二绝了。”
何琬琰自信地“嗯哼”了一声,双手叉腰一脸得意。
白毛“蹭”地从地上爬起,她单手撑在我额头上,读取着刚刚发生过的记忆。
“呼风唤雨…左右天象,林言你NB了啊。”零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何琬琰意气风发伫立在原地,享受着那种看伟人的目光。
零不以为然地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世界,“啊,别嘚瑟了,识海实化的时间到达了极限,你赶快回到现实世界里面去吧。”
何琬琰看向了她身后,点了点头,眼眸合上,倒了下去。
……
灵鹿在花田之上疾驰,鹿背上的少女脸上不禁勾勒出骄傲的神色。
轻松不费任何吹灰之力地将精灵鹿拿下,这简直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但眼下似乎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寻找唐黎白询问要琉璃盏。
手中的定位咒是在这片花田附近,因为学艺不精的缘故只能草草地大概描绘出一个点的位置。
想到这里,精灵鹿猛然在原地停顿,因为惯性的原因宋夏安浅一个不留神栽在了地上。
“我靠,你这什么鹿,会不会走啊!”宋夏安浅咬着牙,狠厉地在它小腿腹上踢蹬了一角。
精灵鹿哀怨了一声,打着响鼻,眼睛中充斥着水雾,它四肢被北极玄铁制成的法器所捆住,没有主人的意思,这辈子是都不会解开的。
“什么灵鹿,就比普通的鹿快了一点而已,还什么神之力,简直放屁,不过个噱头而已,呸。”
宋夏安浅低头埋怨的时候恰巧看到花丛深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
再仔细一端量,这…这不就是何琬琰吗?
真的是好巧不巧,正好遇到她。
这次可真是彻底抓进了她的手心里了。
宋夏安浅厌恶地避开何琬琰身上沾染血的地方,想把她拖到鹿背上时,突然觉得脖颈间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去了一般,而她,毫无察觉。
浅浅的血渍流在了她蓝色绸衣之上。
宋夏安浅扶着何琬琰的手瞬间不敢继续动弹下去,强大的威压碾着她五脏,体内的血液像是要快被凝结一般,向下坠着。
这种威压…凌乘于她的天魂力之上,是…是谁?
“把她放下,暂且可以饶你一命。”寒冷刺骨的语气从背后冷不丁转来,吓得宋夏安浅更加挺直了脊背但是手里的何琬琰却没有松开。
微微颤抖的睫毛遮住了单眼皮之下慌乱的神情,轻侧过去身,对上一双冰寒透骨的眸子。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降着寒雪,本是一片朝气的花田顶压着那股强大的天魂力渐渐在枯萎下去。
“唐…唐公子。”宋夏安浅喉咙一滑,强定着心神对上他的视线。
像人们口中说的一样,威严冷冽。
和三年前的那个病秧子,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我的话,不喜欢再重复第二遍。”
宋夏安浅忍着身体的抖动,舒缓了好一会,终于平息了恐惧的感觉,她谨慎地向精灵鹿靠去,唐黎白一眼看穿了她的用途,“唰”十几道冰棱阻隔了她和鹿之间的道路。
“嗤啦——”宋夏安浅脚踝附近的衣服被棱柱扯下来,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全身。
“呵,这就是极北之寒啊,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唐公子,京城六少榜首。”宋夏安浅脸上强力露出一抹笑容,看起来很是难看。
刀剑依旧指着她的眉心。
“唐公子,我知道你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我弄死在幻兽园里,但你可要想想这小美人,她的体内被我种下了两枚蛊,还有随你跟来的几位少爷和前来狩猎的天魂师全部都被窝种下了蛊虫,一旦我死了,他们体内的蛊虫就会疯狂蔓延,直至吞噬完他们的肉体和力量为止。”
宋夏安浅挺直了腰板,被寒风吹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算计的视线。
“所以,你想做什么。”唐黎白声音依旧低沉。
宋夏安浅被冻得紫青的脸蛋上滑过一抹笑容,那笑容所透露的含义是在令人捉摸不透。
“所以,唐公子,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我要你的琉璃盏,来换我手上还有其他贵门公子小姐的命。”
“呵,琉璃盏,口气不小,用下蛊这种事情来威胁我,也不看看你是谁。”
宋夏安浅僵笑说道,“是,我知道您还有所不信,但是,我是宋夏家族的人,第三十二代蛊师宋夏安浅,如果您真的不信,可以试试杀了我。”
冷风吹刮着唐黎白斜长的刘海,密缝中看到了他如墨般的沉眸,让人看不上去参不透他的想法。
“咳!咳!”何琬琰胸脯不禁起伏了几下,嘴角溢出血丝。
“唐…唐黎白…把琉璃盏给她…给她,她给所有人种了…”何琬琰无力地垂耷着眼眸,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一丝力气。
“言儿!”
“唐公子您可听见了吧,您的小美人都替您说了,不过,这琉璃盏我就借用一下时日,用完之后便归还于您,您看如何。”
黑沉的眼圈衬着何琬琰那巴掌大的小脸有些病瘦,她目光乞怜着看向唐黎白,脖子向上向下努力地点着。
“给她吧,不能搭上所有人的命。”
气氛之间突然变得沉凝,唐黎白的剑尖有些发颤,周围的寒风呼啸刮个不停。
“好,这琉璃盏我便借你,一月之内不归还,我平了你们宋夏一族。”
他的语气不可置否,每个字都吐出帝王的霸气之风,但更多的是怒气。
宋夏安浅冻僵的嘴唇还是忍不住向上浮动了一下,她双手做法印,一个浅蓝色的印诀不断地变幻大小叠压着,一下又一下叠压,叠压的次数恰巧就是他们被下蛊的人数。
就在刚刚做完最后一个法印的时候,“砰!”一块冰凉带着尖的锥子打进宋夏安浅的体内,瞬间宋夏安浅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