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墨看着时瑶神色不明的样子,感觉这个柔弱女子的气势一下子由内而外地发生了一个变化。
若是先前觉得时瑶只是一个有趣的女子的话,现在的时瑶,给俞成墨的震撼更大,更是让俞成墨觉得,这样的女人,越是第一无二越能吸引他的目光。
增添了几分好感之下,俞成墨看着时瑶的眼神也变幻了,语气忽然也温软了下来,不过是他自己感觉自己的语气温柔,时瑶是全然没有这种感觉的。
俞成墨道:“你比你那伪善的妹妹有趣多了,俞成奕是瞎了吗?”
他说这话,心里隐隐有些吃味,不知怎的,他希望时瑶反驳自己与俞成奕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却又想到时瑶对俞成奕言听计从恨不得将命都丢掉的样子,突然一股无名火就从心底窜了出来。
从俞成墨的嘴里听到俞成奕的名字,饶是时瑶只剩下了满腔的恨意,也感觉心里被人猛地用钢针扎了一下,抽搐着疼。
看见时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俞成墨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冷冷地哼了一声,将桌上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之后,跳窗消失了。
那边喜儿刚收拾好行李,就听见时瑶的屋子里叮叮当当一阵乱想,想着时瑶生病后性情大变的样子,抖了个哆嗦,更是庆幸自己被撵走了。
而躺在床上的时瑶,则是弯着唇角继续虐待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原先最怕痛的她,如今因为能知觉到痛就高兴地像得了糖的孩子。
谁知道俞成墨去而复返,时瑶挑挑眉,不说话。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时瑶,动作粗鲁地将她的受伤的手腕拉了过来,在她说“痛”的时候下意识就放缓了动作。
时瑶小声道:“好痛。”
少女的声音本来就好听,素有京中夜莺的美誉,说痛地时候带上了几分娇软,能将百钢化为绕指柔,
俞成墨嘴上说着狠话,动作却极其轻柔,像是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这种样子,是时瑶在俞成奕的身上看不到的。
时瑶有些贪恋这种温柔,潜意识就不想将手抽回去了。
感觉到时瑶的顺从,俞成墨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玉瓶,轻轻柔柔地给时瑶上起药来。
可时瑶偏偏是个煞风景的,漫不经心说道:“我是不会做你们皇家人的玩物的。”
俞成墨便恼了,恨不得就地拍死这个说胡话的,他本来是想说,“我不会将你当玩物的。”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为什么俞成奕可以,我就不可以?”
时瑶的脸色黑了下来,她本来说这话就是想要逗弄一下俞成墨,没想到俞成墨竟是怀了这样的心思接近自己的。
便冷冷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您还是走吧,别让我这样的玩物污了您皇子的名声。”
时瑶气恼,俞成墨更是气恼,便冷哼一声再次拂袖离开,一路上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她竟然没反驳,她竟然承认了,哪怕那俞成奕将她当做玩物,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