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鸢看得眼眸都直了,心头苦涩袭来。
正在此时,管家捂着脑袋跑过来,来到跟前,借着回廊的光看到他满手鲜血。
楚钰宸想推开凌素素,但凌素素像胶水那般紧紧粘住他。
桥鸢快步过去检查伤势。
楚钰宸向南宫俊磊打了一个眼色,南宫也过来一左一右把管家扶至回廊的柱子边坐下。
“管家伯伯,请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势!”桥鸢伸手去扳开他的手。
“只是被硬物打伤,幸好没有伤到骨头跟脑门!”她叹息一声,松了一口气。
“先回大堂!”楚钰宸目光掠过寒光,扫了四周一眼。
桥鸢跟南宫俊磊把管家扶回大堂。
桥鸢一路上也不停地往回看,那凌素素一直双手勾着楚钰宸的手臂,双眸惊吓得乱转。
楚钰宸一直瞧着她,发现桥鸢的目光,他便双眸低垂。
分明是躲避她的目光,一想到这里,她气呼呼地转过头。
“夫人,你生老爷的气吗?”管家捂着头双眼好奇地瞧着她。
桥鸢横了他一眼,“什么老爷夫人,胡说八道。”这管家挺爱多管闲事的。
“王爷是老爷,四小姐不就是夫人吗?”管家对她眨了眨眼睛。
桥鸢冷笑一声,“哈,你知道的也挺多的!”
管家嘻笑一声,“只要我在宅子的一天,我都为夫人你效劳,毕竟夫人功夫这么厉害!”
管家的语气是感叹,桥鸢不禁狐疑地问:“你刚才看到我出手?”
管家点点头。
桥鸢也跟着点头,觉得今天此事疑点重重。
究竟是谁在装鬼吓人,这个管家被打了,现在却不觉得害怕,
“嗯,到了。”
来到大堂,几人下人连忙拥了上来,扶管家坐在一旁坐位上。
一名穿蓝衣衫,年龄像是三十左右,但却姿容秀丽的女子围了过来。
“王爷,周叔他怎么了?”
楚钰宸脸色略微有些暗沉,“他没事,只不过被人用硬器打伤了!”他说着把假人扔在前面,坐在正面的太师椅上。
“有没有人去准备一下热水跟毛巾,我给周叔清洗一下伤口!”桥鸢扶着管家周叔坐在椅子上。
下人见一个陌生人指挥,有些诧异地瞧了一眼楚钰宸,又扫了眼周叔。
楚钰宸点点头,“听她的话吧!”
下人离开,桥鸢继续用棉花拭掉周叔额上的血水。
“你是谁?”蓝衣女子愕然地瞧着桥鸢接过下人拿来的棉花,见她手法纯熟地搓着周叔额上的血迹。
“我叫桥鸢,你站住,别靠过来,你的身形把灯火都罩住,还有你身上杀气太重,令人感到不安!”桥鸢接过下人送来的热毛巾,为周叔搓拭伤口。
女子微微一怔,愣愣地瞧着桥鸢快速给周叔包扎伤口。
桥鸢包扎完伤口后,发现凌素素,楚钰宸都坐在对面谈论着什么,那个蓝衣女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周叔连声道谢。
其他两个下人见到周叔叫她夫人,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像把这里当做自己家,的确是自己家啊!”
“是啊是啊!”
桥鸢心中有些窃喜,她又觉得有些不悦了,“都说了,不要老是夫人夫人地叫。”她说着扫了眼楚钰宸跟凌素素。
楚钰宸见到桥鸢的视线投来,干咳一声,“周叔,你们先回去歇歇吧!”
周叔跟下人离开后,桥鸢见那蓝衫女人命人带着一个火盆进来。
“把盆放在地上吧!”蓝衫女子出声。
蓝衫女子瞧了桥鸢一眼,看向楚钰宸时,又是一脸庄严的表情。
“老爷,你说准备的火盆!”
听到老爷,桥鸢扑哧地笑了,他真的不老叫他老爷,似乎这称呼不适合他。
见桥鸢失笑,楚钰宸脸色沉了下来。
桥鸢见他脸色不好,便收敛了笑容,走过来不解地问:“王爷,你要火盆干什么!”
楚钰宸扫了她一眼,“你静静的看就知道了。”
他说着把那个木头做的假人放进火盆里。
火盆冒起了一阵刺鼻的气味,她忍不住用手扇着风。
在烧着这假人的同时,她忍不住看向旁边站着的蓝衫女人。
蓝衫女人发现到桥鸢灼热的目光,她微愣了一下,双手反复地搅着。
桥鸢盯住她双手的动作,不禁觉得不妥。
她一直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右手腕,似乎想要搓掉一层皮似的。
看着她右手,她想起那个扮鬼的人,她的手也是右手,然后她不小心划伤她的手。
桥鸢眯了眯眼,“这位姑娘你的右手不舒服吗?一直这样擦着?”
蓝衫女人怔了怔,抬眼一脸困惑的神色,“你叫我吗?”
桥鸢眨了眨眼睛,“嗯,可是我还没问姑娘的名字,不知道姑娘你怎么称呼?”
蓝衫女人失笑了一声,却很爽快回答,“我的名字不好听,我叫夕花!”
桥鸢摇摇头,笑了声,“夕花,夕花这名字不错,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花,像花开那样红艳,青春不老!”
夕花听着桥鸢的话,欣赏不己地点头,“夫人的名字更好,桥是国姓,也是跨越障碍的通道,鸢是翱翔天际的雄鹰,桥鸢你这名字连起来代表云澜国以后会更加繁荣昌盛,而且时间会很久。”
桥鸢愣了愣,她的名字有这层含义,她都不知道呢?
此刻听她这么一妙赞,她有些愧疚地捉了捉脑袋。
“我这样说你,你竟然还对我这般好……我真是对不住你!不过一码归一码,你的事我知道,我希望你能够坦白!”
“夫人,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明白!”
桥鸢叹了一口气。
此时她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夫人你饿了吗?如果你饿了,我煮东西给你吃!”
桥鸢摸着肚子,犹豫了下,见她笑容满面,不由自主地点头。
夕花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等,现在谁都不可以出去,很快就好了!”楚钰宸出声,瞪了眼桥鸢。
桥鸢嘟嘟嘟嘴点头。
几人便看着放着火烫的火盆逐渐燃到底,最后被假人化成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