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还想挑唆,刚一张嘴就被苏蕙珍打断,苏蕙珍冷冷看她:“宋阿姨是吧,这儿有我们呢,不如你回家去熬点汤水带过来,要滋补的,这样宁山致醒过来也能喝。”
宋姨老油条一般打马虎眼:“唉,少爷这样估计醒过来还要听医嘱,我去熬汤水怕没用啊。”
薛玉琳皱眉看她,苏蕙珍继续怼她:“那就熬点汤水带来给阿姨,反正我看这情况,阿姨今天晚上也不会离开医院了。”
那儿宁山致他妈,早没了声响,默默流泪的坐在刚刚薛玉琅坐在的位置上,心疼的看着自家的孩子沉睡,哭泣不止。
薛玉琳握着薛玉琅的手,暗示她让她接着苏蕙珍的话过去。
薛玉琅擦干眼泪,攥着手走过去,哽咽的问宁山致的妈妈:“妈...,您别哭了,今天晚上我留下来,如果您实在不放心,我就让宋姨回家煮点汤水带过来,咱们娘俩也好撑得住今晚啊。”
易羡白跟薛玉琳去帮腔儿:“是啊阿姨,宁山致一定会醒过来的,可他要是见到你俩到时候那么憔悴,他那么善良一个人,心里得多难受啊。”
其实宁山致妈妈是个极其单纯且头脑简单的人,曾被坑娘的宁山致亲切的称谓“中年傻白甜夫人”。极容易被人挑拨蛊惑,但又十分喜欢听别人夸她儿子。此时薛玉琳跟易羡白这句“他那么善良一个人”,无疑不是戳中了自己的内心。她又刚刚哭了一场,现下也觉得有些肚饿疲惫。
她哀愁的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宋姨:“去吧,回去准备准备带着汤水和被褥来。”
大局已定,宋姨极其不愿意的站在原地,还想说些什么。
苏蕙珍离她最近,身后的易羡白冷冷看着这个挑唆事情的中年女人:“宋阿姨记得汤水要滋补,但不能火气太盛,口味太重,这大夏天里,容易补过了。”
眼看着宋阿姨面有不甘的离开,苏蕙珍只觉得恶寒,这个阿姨是宁家的老阿姨,当时宁山致跟玉琅结婚的时候,许方莉害怕自己儿子没人照顾,才把这位阿姨请去了他们俩的小家,可这位宋阿姨,还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由于她回来的匆忙,因此还没人知道她已回长衿的消息,姐妹四个人都忧心忡忡的陪在医院,好在经过刚刚那场哭,许方莉已经没那么多脾气了,她留着力气陪在儿子身边,又不敢告诉家中的老人,怕宁山致的爷爷因此焦急伤身。
一个小时还没到,薛玉琅的妈妈就赶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薛玉琅的奶奶。许方莉见到薛家奶奶,又是难过的痛哭一场,那架势是马上就会昏过去了。
薛家奶奶面容刚毅:“孩子别哭,你也是我儿媳妇辈的人了,悲大伤身。”
“你放心,我们薛家不会不管,咱们两家是亲家,我的孙女玉琅是你的儿媳,她也不会离开小山的。”
“有事,咱们一同面对。”
见老人家这么说,薛玉琅的妈妈也赶紧上前去拉住许方莉的手,安慰道:“别哭了,孩子肯定会没事的。”
薛奶奶看到病床上沉睡不醒的宁山致,又想到自己那个不成器整日里追猫逗狗的孙子,皱眉对身旁的儿媳妇道:“你赶紧给那个纨绔打电话,让他来医院陪妹妹!”
陈玉为难:“我刚刚就给他打了电话,可那头没接通。”
薛玉琳见状开口劝和:“奶奶,现在不要管哥哥了,不如你们先坐着歇一会,我们小辈看着宁山致的情况。”
薛奶奶看到薛玉琅还在哭,而她的对面坐着低头抹泪的许方莉,立刻对着薛玉琅教育:“哭什么!”
这仨字说的极为硬气,许方莉都吓了一跳,要不是抬头看见薛奶奶说的是玉琅,还真以为是在骂自己了呢。